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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然流逝,距離陳幕禪的死訊傳回已經過了七天。
接連幾天,醫館內的哭聲都沒有斷絕。
清晨。
一個大夫打扮,身材有些臃腫的大約三四十歲的男人,來到了醫館門口,看了眼醫館的匾額,呢喃一句。
“這陳幕禪倒是寫了一手好字,不過可惜啊,命不長。”
說完,他冷笑一聲,踏入了醫館內。
聽著陳安安的哭聲,見到幾人熟悉的背影,這人伸手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陶瓷瓶,手指在裡麵沾了沾,點在了眼角。
隨後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陳幕禪的靈位前,像是要跪,但卻故意將供品打翻在地。
“咣當——”
“沒想到此次回京,竟然我與故人陰陽相隔,真是可惜啊!”
這時,朱一品幾人也是反應了過來,紛紛站起身來,怒目而視。
其中陳安安在看到對方那道身影,思索片刻便想起了這人身份。
“狗商人!”
陳安安大喝了一聲,順手從趙不祝的手中接過藤條,抽向那人。
苟尚仁吃痛,連忙起身連退數步,看著安安,眼神中劃過一絲冷意,麵上卻是不露分毫,假笑道:“安安,我此番前來祭奠故友,你這是為何啊?”
“祭奠我爹?我看你是來踢館的吧!”
陳安安冷哼一聲,對眼前這人沒有絲毫的好感。
朱一品這時也站了出來,死死的盯著眼前這胖子。
這人是當初陳幕禪還在世的時候,大約四五年前,京城的一個雜牌大夫,醫術不精便鑽研起了旁門左道,被陳幕禪拆穿後,在京城沒有了立足之地,便遠走他鄉。
沒想到今天自家師父頭七,這人竟然敢回來搗亂,一時間,朱一品隻覺得三屍神暴跳,這幾天積蓄下來的負麵情緒,瞬間爆發了出來。
一言不發的從陳安安的手中接過了藤條,隨後緩步走向了苟尚仁。
苟尚仁也是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這時候訕訕一笑,正要說些什麼,可見到朱一品已經打了過來,他隻能忙不迭的逃離這裡。
走前還不忘喊道:“我一定還會再回來的,你們給我等著!”
且說這苟尚仁出了醫館,便有三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下一秒,苟尚仁就隻覺的脖頸一疼,暈了過去。
隨後楊宇軒便將此人扛起,踏著房頂,朝著東廠而去。
餘下的柳若馨和聶紫衣見了,也是忙跟了上去。
天和醫館內,在苟尚仁逃走後,陳安安也是刷新了對朱一品這些年來的印象,走了兩步,正要說些什麼,忽然腳下一軟,暈了過去。
朱一品這時候才將目光從門口移開,轉過身便看到安安昏迷,急忙跑了過去,將其扶住。
趙不祝見狀,也是一臉擔憂,看著為陳安安把脈的朱一品,問道:“安安她怎麼樣了?”
“沒事,就是這幾天不吃不喝,剛才苟尚仁又來踢館,急火攻心,我開服藥,你幫安安煎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朱一品鬆了口氣,隨後便開始寫起了藥方,遞給了趙不祝。
趙不祝接過藥方,便去到了後廚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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