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不管輸贏之下一句嗷。”
蘇木提前打著預防針,他可沒有下圍棋的愛好,偶爾下一局虐虐姓諸葛的也就算了,要是被對方一直纏住,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圍棋這種東西,蘇木這個外行人實在是品味不來其中的樂趣。
“自然。”
諸葛正我笑著說道。
他也沒有棋癮,前來找蘇木下棋,也隻是心血來潮,而且,他可是一早就決定了,贏一局就跑!
“既然如此......那就承讓了。”
蘇木手指在棋盤右下角的星位上輕輕一點,一抹血紅中帶著幾分邪魅的刀意,便點在了棋盤上麵。
“血刀老祖的功法?”
諸葛正我一邊落子,一邊開口。
“嗯,戰利品。”蘇木點點頭,也沒有否認,一來他相信諸葛正我不會大嘴巴到處去說,二來,現如今他已經突破宗師,血刀老祖於他而言,已經不是什麼不可戰勝的強敵。
相反,要是對方找上門來,他也不介意抓了對方,然後找血刀門索要贖金——前提是血刀老祖敢來京城的話。
“這樣麼。”
諸葛正我點點頭,他本就不是什麼迂腐的人。
武功本質上沒有正邪之分,還要看人怎麼用。
如果蘇木有走火入魔的傾向,那他估計會提點幾句,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並不需要。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三十手。
五十手。
到了第八十手的時候,諸葛正我的話明顯變少,蘇木則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到了第一百四十手的時候,諸葛正我的眉頭緊蹙,落子變得猶豫,但總歸還能堅持,蘇木則是稍稍精神了一些,開始感悟起了棋盤上諸葛正我留下的槍意。
到了第兩百手的時候,諸葛正我的往往每落一子,都要猶豫很久,蘇木則更精神了一些,並且從槍意中,有所收獲。
到了第兩百三十手的時候,兩人皆是皺起了眉頭。
隻因兩人麵前的棋盤,黑白子參半,接近兩百股意境,組成了一個十分特殊的棋麵——三劫循環。
所謂三劫循環,是圍棋中一種很珍稀很特殊的局麵。
這種珍稀局麵一旦形成,相當於有無窮無儘的劫材,棋局可以合法進入一個死循環,沒完沒了。
若是平常時候,諸葛正我或許會和蘇木打打消耗戰,但是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臨近正午,盜取銅模的賈三,要與幕後的買家交易了。
按理來說,交易的地點是在京城,宗師境的武者不能全力出手。
而宗師以下的敵人,又不會是無情他們的對手。
諸葛正我沒有前去兜底的必要。
但偏偏,這件事情被皇帝看得很重,即便是不需要兜底,他這個神侯府的話事人也必須在場。
所以,諸葛正我隻好放棄了繼續下棋的想法,主動提出了和棋。
蘇木自然不會拒絕。
他本來就沒有下棋的愛好,而且,和諸葛正我下棋,是一件十分費腦筋的事情。
對精神的消耗,幾乎不亞於與同境界的武者交手。
......
......
不多時,諸葛正我從一家醫館離去,朝著西城醉月樓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