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那兩人又沒仇怨,反而極其有好感,裘千仞也清楚,自然不會是這件事。
他沒管蘇忘的調侃,繼續道:“這絕情穀原主人喚作公孫止,我小妹下嫁與他,傳他絕學卻反遭他暗害,實在狼心狗肺。你於江湖上若是遇到,就替我殺了他,他四五十歲,使一副金刀黑劍,麵上看著正派實則是一個卑鄙小人。”
“舅舅……”一旁的公孫綠萼想要開口求情,被母親狠瞪之後低下頭去。
蘇忘恍然,公孫止啊,那沒事了,隻是你說就說,為什麼提到卑鄙小人的時候要專門盯著我看?
我不就是偷襲了你一次嗎?
他沒打算拒絕,隻是好奇道:“這人武功如何,前輩也沒留下他?”
“哼,他使得詭計誆騙我,被我發現後先一步逃走,否則又怎麼會留他性命,你功夫不差,對付他足夠了。”
蘇忘點頭應下了,他還是有著頗為樸素的善惡觀的,殺一兩個惡人不是什麼不好接受的事,當然,若是如李莫愁那樣的可能會糾結一番。
見他答應,裘千仞也說起了當初偷襲一燈的事。
他當時麵對郭靖曾說一燈大師是於湘北一帶遭到偷襲,實際上要更往北一些,已經要到了金國境內,隻是為了降低郭靖警覺才隱去這一節。
當日慕容博以燕龍淵之名找到了修行路上的裘千仞與一燈大師,他見識廣博,氣度儒雅,很受兩人好感,遂一路同行。
卻不料其包藏禍心,私下策動裘千仞與他一同襲殺一燈大師。
當然,在裘千仞口中可不是這樣。
“燕居士心懷天下,引我回到正途,我們相約一起對付一等那老和尚,初時也極為順利的重傷了他,讓他隻能仰仗《先天功》護體保住性命,我們功力不比他差,一路追殺下來,他斷然沒有幸免的道理,隻是……”
“隻是?”
蘇忘很配合的發出疑問。
裘千仞長歎一聲:“他命不該絕,不知從何處殺出一個老道士救走了他,我們沒能跟上。”
他這一句話透漏的信息極多,蘇忘皺眉問道:“道士?天下間能從你們手裡救人還能安然離開的道士也就那麼幾個,你們沒認出來?”
“他的武功路數可以確定是道門正宗,並且輕功驚人,我們失了先機就再也趕不上,至於相貌,並未見他正麵,無甚了解。”
實力強大的道門中人,可以首先排除全真七子,老頑童雖然實力上有可能但是裘千仞不會認不出,莫不是張三豐?可是如果是他出手,武當山上又怎麼會毫無消息?在之後的木桑道人、衝虛道長、天虛道長啥的雖然實力還行,但是在他想來遠遠做不到這種程度。
蘇忘思來想去也沒個合適的人選,莫非世上還有什麼沒出場的隱士高人不成?
裘千仞說的差不多,揮手送客,他也糾結了許久不見結果,讓這少年自己煩惱去吧,隻是提醒道:“彆忘了我們的約定,見了公孫止就殺了他。”
蘇忘撓撓頭,又想起一事:“對了前輩,你說那公孫止善使金刀黑劍,想來皆是神兵利器,我赤手空拳怕是不好對付,不如送我兩件兵器?”
嗬,裘千仞麵無表情,喝道:“綠萼,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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