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一般都是金色的,有的還會發金光,肅穆、神聖。
黑色的佛像很詭異,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詭譎,讓人不適。
盯著佛像看時,葉倩倩有些恍惚,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佛像已經出現在她手上了,她頓時嚇得一個激靈,搖了搖頭。
她連忙把佛像扔掉,扔得遠遠的。
她嘀咕道:“什麼鬼東西?什麼惡心的玩意?倒黴!晦氣!”
這時,葉媛從外麵走進來,問道:“小姐,你在說什麼呢?”
自從葉倩倩被葉老爺和葉夫人從錢家帶回來後,她就被禁足了,不能踏出院門一步。
他們還說要儘快給她找一個夫婿,讓她好好呆在房間裡待嫁,任憑她怎麼鬨,葉夫人和葉老爺都不縱容她。
對她看管比以前更加嚴格了。
府裡的繡娘已經在給她繡嫁衣了,除了她外,葉府的人都很忙。
葉倩倩深受打擊,整個人非常憔悴,每次一想起錢清麵無表情,說那些冷酷無情的話。
她的心就像被利刃刺穿一樣,鮮血淋漓。
她想不明白,他為何不喜歡她,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那個黃瑩有什麼好,家世不如她好,也不比她美,樣樣不如她,為何錢清就對她這麼死心塌地?
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認不清自己看不到彆人的優點,總是去尋找彆人的缺點。
被人捧著習慣了,就以為整個世界都圍著她轉,她隻要勾一勾手,彆人就乖乖地過來。
黃瑩的家世雖然不如她,但她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知書達禮。
至於樣貌也是很出眾,與葉倩倩不相上下。
如果隻用外表來進行對比,隻能說各有千秋,兩人根本不是同一個類型的美女,沒什麼可比性。
再說了,錢清又不是沒有見過大世麵的人,他從十歲開始就幫他爹打理家裡的產業了,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他很會看人,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他娶妻又不僅僅隻是看外表,他要的是一個懂他,各方麵與他契合的妻子。
而黃瑩就是那個人。
黃瑩優點很多,人豁達,通人情世故,也會做生意,也很聰明。
從小到大葉倩倩都過得順風順水的,府裡的事不用她愁,家裡的生意也不用她管,在蜜罐裡泡著長大的。
直到遇到錢清,才第一次遇到挫折,打擊。
諸事不順,她變得有些暴躁,脾氣也越來越不好了。
她瞪了葉媛一眼,罵道:“你這小蹄子跑去哪了,我使喚不動你了是吧,看我被禁足了就偷懶……”
麵對她的一通指責,葉媛也不敢反駁,連忙告罪。
她知道葉倩倩變了,她以前雖然嬌氣,但教養很好,不會隨意打罵下人,更不會說臟話。
而現在她隻要心裡不舒坦,就隨口說粗話,責罵彆人。
“行了,做這副姿態讓人厭惡,你可看到院中的一尊黑色佛像?把它撿起來拿去當柴火燒了,就在那裡。”
她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葉媛覺得有些訝異,疑惑地說道:“黑色佛像?小姐,我沒有看到有什麼佛像,那個地方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呀。”
“怎麼可能?我明明扔到那裡了。”她嘀咕道。
說著就提起裙擺走了過去,一看,果然是什麼都沒有。
她不相信,在院子中找了一圈還是什麼都沒有,那佛像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她覺得很怪異。
不過她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自從葉倩倩看到那尊佛像後,她一連續好幾天都睡不安穩。
她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那尊黑色的佛像就在她床頭,靜靜地躺在她枕頭旁邊。
她差點被嚇死,讓葉媛給扔了。
可是不管扔多少次,扔得有多遠,佛像都會在第二天出現在她床頭。
她讓人把它當柴火燒了,可是無論怎麼燒都燒不壞,很邪門。
折騰了一通,她反而受累,這佛像好像纏住了她,她隻能把它擺在房間裡。
一天晚上,葉倩倩迷迷糊糊的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聲音,那聲音叫著她的名字。
聲音充滿蠱惑的味道。
“葉倩倩,你想得到錢清嗎?你想要他隻愛你一個人嗎?回答我。”
葉倩倩突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彈坐起來。
她的眼睛雖然是睜開的,但目光呆滯,像失了魂魄似的。
眼神沒有焦距。
她像提線木偶似的,嘴巴動了動,說道:“想,我想得到錢清,我想他隻愛我一個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他心裡眼裡隻能有我一個,他是我的。”
“好,不錯,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如你所願。”
“你是誰?是幫助我的神靈嗎?是不是聽到我的祈禱了?”
“對,隻要你供奉我,神靈就會實現你的願望,可願意加入我們?”
“願意,信徒葉倩倩願意。”
“好,真是乖孩子,你的未來必定很美好。”
葉倩倩根據那個聲音的指示,進行了宣誓,把一滴血滴入佛像中。
當血滴入佛像中時,她覺得靈魂一顫,有什麼被禁錮住了。
片刻後,她整個人就變得興奮起來,眼神也變了,變得有些幽深,陰冷。
她點了香朝佛像磕了三個響頭就從地上爬起來,回到床上,又直挺挺地躺了回去。
第二天,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床邊有一本書,那是一卷功法。
過了一段時間,到了葉倩倩成親的前幾日。
葉老爺和葉夫人已經幫她挑了一個品性老實的人來做她的夫婿。
那人剛剛及冠不久,從小就成了孤兒,在外麵流浪了幾年,被葉老爺看到了就收留了他。
葉老爺收留了不少無家可歸的人,給他們地方住,給他們識字的機會,讓他們學一門手藝。
那些被收留的人非常感激他,更加努力地為他賣命。
他們有兩個選擇就是成年後,可以選擇留下來在葉家做事,或者離開葉家闖蕩,選擇離開的人葉家會給他一筆錢。
他這樣做隻是為了結一個善緣。
他並不計較得失,花這份錢培養彆人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他並不求回報。
剛開始他隻是覺得那些孩子可憐,動了惻隱之心,才給他們一口飯吃,讓他們有一門吃飯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