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世家,消息流通很快,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秦家的校場內。
一群穿著藍底白袍的年輕人正在揮動著手中的劍,他們動作統一,麵容堅毅。
另一邊,也分成了幾組人,他們手裡拿著符籙,正在對練,朝對方拋手中的符籙。
你攻擊我,我攻擊你。
他們並不會站在原地挨打,都快速地閃躲。
還有不少人對著十幾丈高的煉金石,試驗手中的符籙的威力。
校場分成了幾個區域,大家都互不乾擾,都在忙著自己手中的事情。
另一邊,青陽宗內門,有兩個小孩往廚房走去。
不是午膳,晚膳的時間,廚房現在人不多,就隻有一個廚娘在。
“林大娘,我們餓了,有沒有蓮花酥。”
林廚娘非常喜歡孩子,而且姐弟倆非常乖巧又有禮貌,漂亮的孩子誰不喜歡。
特彆是江舒澄,他長得像瓷娃娃似的,比女孩子還秀氣漂亮。
“小姐,公子,不止有蓮花酥,還有彆的點心,我拿給你們吃。”
江舒離道了一聲謝,拿過一個蓮花酥喂江澄。
“林大娘,給我們裝一些點心,我和阿澄到外麵吃,用紙包著吧。”
不一會,江舒離就提著點心,牽著江澄走了,他們去花園那邊的亭子坐著吃點心。
江舒離吃了兩塊她就不吃了,看著江澄吃。
她有心事,但不知道該和誰說,她反複做那個可怕的夢,她夢到她死了,被一劍穿心而死的,很痛!
還夢到自己的家被一把大火給燒沒了,阿爹阿娘,好多人都死了,但她又看不清是是誰殺他們的,她隻知道非常慘烈。
雖然隻是一個夢,但她覺得很真實,她不想死,不想漂亮的家化為烏有。
她把夢裡的事情與爹娘說,但他們都不相信,讓她不要亂想,說他們會保護她的。
江舒離非常愁,她不能坐以待斃,誰也保護不了她,隻能自己保護自己。
她要變強,一定要修煉,結金丹,雖然她的資質差,但她一定會找到辦法解決的。
“阿澄,你長大後想要做什麼?”
現在江舒澄無憂無慮的,又還小,沒想這麼多,他捏了捏拳頭,說道:“我要變得和阿爹阿娘一樣厲害。”
江舒離也覺得她阿娘很厲害,她有稱號,彆人也畏懼她,彆的世家的夫人可沒有哪個像她阿娘這樣厲害的。
“我也要變厲害,保護你們,保護自己。”
虞小鳶剛回來,江舒離就去找她了。
她發現自從女兒病好了比之前更黏人了。
“阿娘,我要和你學鞭法。”
虞小鳶訝異的看著她,江厭離比較安靜,可不像是喜歡學這些東西的性子。
她不認為女孩子要嬌養,要依靠男人,想著她資質差,走修行這條路應該不通,不過要是她想學什麼她還是支持的。
“你確定嗎?會很辛苦的,每天都要紮幾個時辰的馬步,練基本功,就算你是我的女兒,做不好我也不會放水,會罰你的。”
她目光堅定地說:“我確定,吃太多的苦也不怕,阿娘這麼厲害,我可不能太差了,阿娘,我還想學彆的東西,你可不可以幫我找比較厲害的師父。這件事不要聲張,我要悄悄的學。”
虞小鳶有些疑惑,“這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為何要悄悄的。”
江舒離自有打算,人總是要有底牌的,她打算做一個隱形人,讓彆人注意不到她,覺得她是一個平凡,不值得注意的人。
要是她夢中的事情成真,她有還手的機會,不是真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阿娘,你就依了我吧,我不想讓人看笑話,我是為自己學的,又不是替彆人學的,不宜聲張。”
“行吧,我讓你舅舅幫你找一個厲害的師父。”
穎川相當與世隔絕,地方隱蔽,她要是去那裡修行比較方便,能做更多的事。
她得好好計劃一下。
就這樣,虞小鳶每天都分出一個時辰教江舒離使鞭子。
她紮馬步的時候,江舒澄都會在一旁看著。
江舒離非常有毅力,讓虞小鳶非常滿意。
這一天,虞小鳶讓人備了一些禮物要出門。
“阿娘,你要去哪?”
“去蘭陵金家看你林姨,自從我們各自成婚後,見麵的機會少了,前幾日她傳書信給我,說好久不見了,讓我去敘一下舊。”
蘭陵金氏,她突然想起來了,林姨與阿娘可是義結金蘭的姐妹,兩人還有約定,以後要是她們生了孩子,是一男一女就定下娃娃親。
她和林姨的兒子有指腹為婚的一門親事,對方比她還小兩歲。
她去會一會她的小未婚夫吧。
“阿娘,我還沒有見過林姨,你帶我和阿澄一起去吧。”
讓阿澄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家裡可不好,帶他去說不一定能與她未婚夫成為朋友,多一個朋友好辦事。
“太遠了,你們太小了不適合出遠門,要花半個月才能到金家,乖乖呆在家裡練功。”
聽說可以出去玩,江舒澄非常興奮,他去最遠的地方就是對麵的集市。
姐弟倆一人抱虞小鳶的一條腿纏著她,要和她一起去,她怎麼威脅都不管用。
見狀,江楓道:“三娘,你就帶他們一起去吧,讓他們出去長見識也好,要是擔心,多帶一些人去,方便照顧他們。”
最後,虞小鳶還是帶著兩個小尾巴去了。
這次出遠門,他們先是乘船,再坐馬車。
要不是帶著一雙兒女,虞小鳶就直接禦劍了,這樣速度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