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風是不信邪的,但是遇到司澤後就不得不信這個邪了。
不管秦萱風怎麼盯著司澤看,或者與他說話,司澤都是一副不搭理,把她當空氣的樣子。
她何時受過這種冷待?簡直是紮心了!
她都想拂袖離去,或者拍桌子了,不過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就忍下了,決定以後再還回來。
這也不能怪司澤,他已經進入狀態了,自然擯除一切雜念,專注地研究手中的符籙。
蘇璃隻是畫了三張符籙,每一張都不一樣,其中有兩種是司澤沒有見過的。
對於沒有見過的符籙,司澤是相當感興趣,他得學著畫。
他能畫出更高階的,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挑戰,心潮澎湃,感覺到熱血在沸騰。
他覺得奇怪的是怎麼隔一段時間蘇璃就會畫出新的符籙。
他知道蘇璃的心思巧,有些符籙是她自己研究創造出來的。
他還有另一種猜測,可能她師尊留給她什麼符籙功法,她才能這麼快就畫出新的符籙。
司澤就自個在院子參悟符籙,然後就是練習畫符籙。
大廳內氛圍也很和諧。
蘇婉和秦知風雖然會下棋,但她們並不是經常下。
下棋也算是一件風雅的事情。
她們都是把大部分的精力和時間花費在修煉上的人。
她們學下棋也是為了磨煉心智。
兩人旗鼓相當,你吃我一子,我吃你一子,追得很緊,下得也非常過癮。
謝景堯並沒有打擾她們。
作為一個棋藝精湛的旁觀者,他看得一清二楚,也非常清楚下哪一步可以翻盤。
但他知道蘇婉並不需要彆人的提醒,她會很快就反應過來。
有時候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觀棋的時候,謝景堯還想到了陣法,想著怎麼擺陣。
他時不時地品一口茶,就專注地看她們兩個下棋。
一個時辰過去了,她們一局棋都沒有下完。
房間內,蘇璃把丹訣打入丹爐內,再慢慢地把靈火變小,一炷香後,火徹底熄滅。
這時間一爐丹已經煉成了。
蘇璃口中念著法訣,十顆圓滾滾的靈丹飛入她手中。
她分彆用十個靈藥瓶把靈丹裝起來。
煉丹師煉丹滿爐是十顆,蘇璃煉的所有靈丹幾乎都是滿爐,由此可見,她把控力很好,很精湛。
丹香味彌漫整個房間,讓人精神一震。
蘇璃把靈丹收起來,抹了摸額頭上的汗,又拿出兩顆上品靈石吸收靈氣。
補充好靈力後,她才覺得舒坦了不少。
收好丹爐,倒了兩杯水喝,看到桌子上有幾盤點心,她拿起一塊來咬了一口。
感覺有些粗糙,裡麵的靈氣也沒有了,太甜太膩了,不好吃。
吃了一口再也不想吃第二口了,還不如自己做。
雖然她從出生後衣食無憂,但她在外麵曆練,遇到危險,遇到難纏的妖獸時,與它鬥智鬥勇,搶時間等,她是經曆過饑餓的。
所以她一般都不會浪費糧食,再咬了兩口,勉強把一塊糕點吃完。
秦家做的點心都是小巧精致好看的,兩三口就可以解決掉一塊。
蘇璃突然想到阿淵不在,這麼久了都沒有回來,它又不貪玩,這很反常。
她們兩個並沒有契約,所以無論它跑得有多遠,她都感受不到它的位置。
要是她們像她阿姐與團團一樣契了一個平等契約,隻要離得不遠都可以感受到雙方的存在,尋找對方比較容易。
蘇璃打算出去看看。
她推開門出去的時候,發現司澤坐得筆直,正在專注地畫符籙。
他身旁有一粉衣女子,正雙手撐著下巴盯著他瞧。
她隻看到了她的側臉,並沒有看到她看司澤是什麼眼神,不過她可不關心。
她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女子怎麼在這裡,莫不是秦知風讓她來的。
隻是她怎麼讓她陪司澤,司澤也不像是會需要女子陪的人,也不見司澤理她。
秦萱風發現不管怎麼吸引司澤的注意,但他都像沒有聽見似的,她覺得很挫敗,原本很生氣的,想把他手裡的符籙撕了。
手剛伸過去,司澤就毫不留情地打掉她的手,讓她一邊呆去,不要來煩他。
還警告道,要是她不依不饒的,他就會動手,叫團團放火燒她,她隻能作罷。
她又到大廳裡麵,看到謝景堯在喝茶就與他搭話,但他態度很疏離,讓她安靜些不要吵到下棋的蘇婉和秦知風。
她在裡麵站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理她,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似的,又回到石凳上坐著。
她處處碰壁,要是以前她早就跑了,可是不知道這次是為了什麼,心中總是有一股氣,讓她沒法負氣離開。
她就盯著司澤看,看著就被吸引住了,他太專注,太認真,還有他畫符籙的手法與她見過的不一樣,這一幕讓她失了神。
就這樣她就看得入神了。
不過,蘇璃走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注意到了。
她側頭一看,她整個容顏納入她眼底,膚如凝脂、明豔嫵媚動人,她不由得呼吸一頓。
之前看到她的側顏時,她就覺得她長得不錯,現在看到正臉了才知道什麼叫做驚為天人。
她們姐妹都長得美,是不一樣的美,都讓人驚豔。
但為何彆人看到她倆,反而對蘇璃的樣貌比較關注。
有兩點,一點是蘇璃的長相更加刺激他人眼球,另一點就是蘇婉氣質清冷,給人一股不好惹的感覺。
所以彆人往往是被她的氣質吸引,從而第一眼的時候就不怎麼敢直視她。
蘇璃隻是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就走了。
又是這種眼神,秦萱風微微蹙眉,她的直覺告訴她,她不喜歡蘇璃。
蘇璃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道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司澤哥哥,你畫好符了?我一直在這裡看你畫符,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司澤哥哥?她沒有猜錯的話她是秦知風的妹妹吧,也快有百歲了吧,年紀這麼大了,她是怎麼叫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