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蘇婉他們四個替他們吸引注意力,他們兩個就不會被灌酒了,駱池淵非常滿意。
昨天在秦家,他和秦知風敬酒的時候,差點被眾人灌得喝趴下。
還是蘇婉貼心些,拿了兩顆醒酒丸給他們吃,吃了醒酒丸後,他們才好受些。
駱池淵今天還想早點脫身回去。
駱池淵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知風,等會趁他們不注意,我們早點回去休息。”
他說話的時候熱氣撲到她耳朵裡,癢癢的,她瑩白的耳朵立刻變紅。
想到他暗示的話,還有昨天晚上的事,秦知風瞬間變得有些羞澀起來,紅暈爬上臉蛋,如紅霞般。
駱池淵都看呆了,都想立刻拉她回房了。
秦知風掃了掃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手一鬆,提著的心也放鬆下來,點了點頭。
要不是有規矩要他們敬酒,她也不想穿梭在賓客中應付他們。
大部分的人都是善意的,看在是在他們的合籍大典上,他們隻是意思一下,做個形式,並不為難他們。
但有些人想看熱鬨,就壞心眼地灌他們喝酒,敬了一杯又一杯。
秦知風在風洲知名度很高,不少男修都想娶她這樣的做妻子,現在被駱池淵捷足先登了。
他們心裡酸溜溜的,不能把他怎麼樣,現在有機會就小小地報複一下,想把他灌醉,出口氣。
在外頭吃席的散修們與他們隔得比較遠,不同身份的人安排在不同區域。
“裡麵的那些人在乾什麼?怎麼這麼熱鬨?難道有什麼節目不成?”有人問道。
另一人道:“有小道消息,駱家請的貴客有風家的人,莫不是他們來了,也不知我們能不能看到?”
不知情的人又問道:“什麼風家?是什麼來頭?難不成他們有三頭六臂?”
聞言,其他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有人甚至還翻白眼了。
用一副你是井底之蛙,沒見識的表情看著他。
甚至有人都對他進行人身攻擊了。
“連風家也不知道,你是乾什麼吃的!還是修士呢!我們幻海大陸的基本情況你都不知道,不會是彆處來的吧。”
“怪不得混得這麼差……”
也有不少熱心人對他進行了科普。
一炷香後。
那人一臉受教了的表情,“怪不得你們這麼激動,原來如此,等會我們可要伸長脖子看,不能近距離看,遠遠地看上一眼也挺滿足的了。”
“來了嗎?”
他們都沒有心思吃東西了。
看到來添菜的侍從,他們連忙問道:“裡麵在做什麼?有弟子切磋還是風家的人來了?”
侍從搖了搖頭,才說道:“是各家長老與我們三公子的朋友拚酒呢,家主們都添了彩頭,四對八,那酒是一壇一壇地喝,看著的人都覺得暢快,上頭,圍觀的人都下注了……”
駱家也安排了其他節目,有不少人自告奮勇舞劍,或者切磋。
都是想展現自家的實力。
過了半個時辰後,蘇婉他們正喝得上頭時,突然聽到美妙的歌聲,充滿了誘惑,帶了些許悲意。
有人驚呼道:“有人來了,合籍大典已經結束,現在還有人來?”
司澤剛仰頭悶了半壇的酒,他的臉雖然有些紅,但並沒有上頭。
蘇璃煉製的醒酒丸效果果然好,他都數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壇酒,現在不見一點醉意。
他們都往上空看去。
司澤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擦掉流到嘴邊的酒液,與他們三個說道:“莫不是有人來砸場子了?感覺不對勁,要是真心來祝賀,不應該來這麼遲的。”
“應該不是,這麼多人在,要是來砸場子,豈不是把風洲所有的世家都得罪了,不是說有風家的人來嗎?現在都沒有見,說不一定是他們。”蘇婉淡聲分析道。
自從各家主和長老們拿出彩頭後,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這一桌,要真的有風家的人。
不少人早就去巴結,結交了,怎麼還會關注他們。
那些家主聽說他們四個是散修後,並沒有多說些什麼,也沒有表現得有多熱情。
而白大長老、秦五長老他們對他們這麼熱情是因為想收她和司澤為徒,大家又相處過,勉強算有些交情。
其他人的分量都比不過風家的人,要是與風家交好,他們的家族也能上一步。
各位家主都是人精,利弊都算得非常清楚。
一道笑聲從上空傳來。
大家都忍不住往上看。
風嘉柔突然瞥到蘇璃,她頭也不抬,手裡拿著雞腿正在認真地啃。
她覺得這一幕有些好笑,果然長老們說的是真的,他們這一桌,唯有蘇璃和司澤吃東西最認真,胃口最好。
他們四個輪番喝酒,謝景堯和司澤都是下意識的替她們姐妹倆喝的,雖然她們兩個並不需要,但他們兩個還是這樣做了。
蘇婉和蘇璃以前很少喝酒的。
蘇婉是認識謝景堯和司澤後,他們在夢雲大陸時,他們做完任務,或者闖完秘境,一切順利。
司澤就說要慶祝一番,買了一些酒來喝,這時候,蘇婉也會喝一些。
之前都是小酌幾杯,不像這兩天喝得有些猛了。
靈酒雖然含有些靈氣,但蘇璃並不會貪杯,不過因為有彩頭她偶爾喝一兩次還是可以的。
一邊吃美食一邊喝酒也算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風嘉柔第一次覺得看人家吃東西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蘇璃的動作很快,但並不粗魯,還有些優雅,這不是一夕能形成的。
她們姐妹倆和謝景堯的動作甚至帶了些貴氣,司澤也不賴,他比較豪邁些。
從他們的言行舉止可以看出來,是從小就培養的,他們肯定不是散修。
伴隨著聲音傳來,有十幾個人從上空降落,還有兩輛雲馬獸拉的車,第一輛車裝扮比較華麗。
“駱兄,我來遲了,見諒,呆會某自罰三杯。”一道爽利的聲音響起。
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青褐色衣袍,身材魁梧,絡腮胡的中年大漢。
說話的就是他,他臉上還掛著笑容。
駱家主迎了上去,臉上也掛著招牌笑容,朝他拱了拱手,“不遲,覃兄能來就好。”
駱家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招呼道:“覃兄請上座。”
駱家主的目光瞟向那輛車,心裡有些猜測,也有些激動,不過他麵上還是表現得比較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