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霄拿出兩顆靈丹服下,調息了片刻。
雖然吃了靈丹但被飛鏢紮的地方還隱隱作痛,還有些癢,秦鈺霄忍住,並沒有去撓傷口。
這股癢意憋得他額頭上的青筋,手背上的青筋往皮膚外凸出,似乎想跳出來。
這時,他才想起來蘇璃是會煉丹的,飛鏢一定是被她動了手腳,等會他去煉丹師那裡,讓他幫忙看一下,他中了什麼毒。
哼!以後再收拾她。
秦鈺霄剛想撿起地上的飛鏢,一個紫色的身影比他快了一步。
他看到地上還有一隻飛鏢,他連忙走過去撿起來。
司澤快速地從他手裡把飛鏢奪過來,冷聲說道:“這是阿璃的飛鏢,一個都不能少,彆想偷走。”
說著他把全部的飛鏢揣進兜裡,回到座位坐好。
秦鈺霄的臉瞬間拉下來,桃花眼中儘是冷意,等他站直的時候已經恢複無害,溫文爾雅的模樣。
剛才特意跑過來的李薇月,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他們真的很有默契。
李薇月心情很複雜,又非常羨慕。
她羨慕蘇璃的灑脫,肆意飛揚,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從不會憋著。
看誰不順眼,她就懟誰,隨心隨意。
她大師姐明明修為比她高,比她更厲害也沒有像她那樣,為了大局,就算想把秦鈺霄大卸八塊,她都忍了。
此刻,她深刻地意識到蘇婉變了,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蘇婉。
她或許是從去東域參加宗門大比,撞破了她和秦鈺霄的事情後,決然退婚的那一刻,她就變了。
蘇婉從來都是一個很乾脆的人,隻是她感覺她與以前不一樣了,她以前比較直率,現在比較沉穩。
從麵上你不能看出她心裡的想法,每一個人都在成長,好像隻有她還停留在原地。
想知道秦鈺霄過來乾什麼,李薇月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坐了過去。
看到蘇婉身旁一左一右坐著謝景堯和司澤,秦鈺霄隻好坐到她對麵。
他溫聲問道:“婉婉,你在這裡住得可還習慣?”
蘇婉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直接打斷他:“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不要和我繞彎子,看在師尊和秦伯伯、秦伯母的麵子上,我們才能這麼平靜地坐在這裡說話。
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最了解我,我隻喜歡直來直往地行事,所以爽快些,廢話少說。”
聽到她談起自己的父母,秦鈺霄有片刻的恍惚,他怎麼忘了,他父母很喜歡她們姐妹倆。
就連蘇璃那古怪的性子,一般她隻給她爹娘抱她,但他父母想抱她的時候,她有時候也會給他們麵子,讓他們抱她一會兒。
有些事情秦鈺霄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原來那些記憶隻是藏在內心最深處。
那些美好的記憶他不敢觸碰,他已經回不去了,不能讓那些成為他的枷鎖,唯有狠心,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選擇的路才是最正確的。
秦鈺霄咬了咬牙,那一抹猶豫被堅定取代。
蘇婉一直在觀察他,他微妙的變化逃不過她銳利的雙眼,她就是故意提秦天昊夫婦,看來他的父母還是讓他有所觸動,隻是不多而已。
聽到她這麼說,秦鈺霄收拾好情緒後,溫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張聖子從這裡出去後,特意去告訴我,說你們就要離開文武殿了,所以我才過來問一下。
他說的可是真的?交流會還有一個月才結束,你們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婉婉,你既然有機會來山河大陸就該往那些大宗門走,看一下他們是什麼樣子的。
我做不成玄天宗下一代掌門了,這個位置隻有你能做,師尊,師叔他們也會用心栽培你,你就是我們玄天宗的未來。
我們要向山河大陸的大宗門學習,玄天宗才能越走越遠,越輝煌,永遠保持宗門之首的位置,不讓青雲宗取代我們……”
越聽蘇婉心裡的冷意愈發濃烈,快要彙聚成海洋。話說得可真漂亮,這張嘴還是很會騙人。
每一個字都在表達他一心一意替玄天宗著想,令人動容,以前的她會信這些,現在休想再糊弄她。
什麼掌門,她自會替宗門打算,但她不當這個掌門。
秦鈺霄邊說邊用餘光打量她,但蘇婉不動聲色,他看不出她內心的想法,他有些忐忑。
明明蘇婉是那種一心替宗門著想的人,這個理由分明很完美,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蘇婉似笑非笑道:“玄天宗的事情自有師尊做主,師尊還這麼年輕,下一任掌門的事情還遠著呢。”
“原來你是這麼想阿婉的,難道在你眼裡她是不顧宗門的人?不當掌門就不替宗門著想了?”謝景堯淡淡地說道。
看他的眼裡有一絲鄙夷。
秦鈺霄被他看得怒火翻騰,心中罵他狡猾,給他挖坑。
秦鈺霄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剛要解釋。
隻聽見司澤朗聲說道:“就是,玄天宗下一任掌門的事情還遠著呢,你這個人說話到處都是陷阱。蘇婉真是你的嫡親師妹?這樣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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