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隻想捂臉,太殘暴了,不忍直視。
傳聞靈韻仙子清冷孤傲,是一個讓人隻敢遠觀,不敢褻瀆的存在,他們哪見過她這副凶殘的模樣,現在她的形象在他們心中轟然幻滅,隻想以後得離她遠些。
他們想上前幫忙,但又不敢上去,眾人非常默契的決定再觀望一會,要是秦鈺霄生命垂危時再出手也不遲,靈韻仙子可是他的未婚妻,應該不會殺了他,這樣的場麵百年難見,就這樣眾人淡定看戲。
與秦鈺霄有過節的人看著這一幕熱血沸騰,恨不得上去和蘇婉一起揍他。
場麵非常詭異,你能想象得到一位絕美的女子一邊流淚道歉,一邊卻下手毫不留情的樣子嗎?
“嗚嗚嗚,阿霄,對不起,我控製不住自己,我不想的,救命啊!”
蘇婉淒慘的大喊著,雙拳狠狠地砸在他的俊臉上,一點停頓都沒有,不一會兒他就變成豬頭臉了。
眾人隻聽見拳頭砸在骨頭上非常響亮的聲音,光看著都疼,他們覺得皮都緊了。
眾人非常無語,在心中腹誹道:靈韻
仙子,你喊得如此淒涼哀怨,要不是親眼目睹,還以為挨揍的人是你呢!
秦鈺霄非常憤怒,他何時被人這樣揍過,受這樣的委屈,他真想扇飛她,可惜他動彈不了,連一絲反抗的餘地也沒有。
他們經常喂招,對彼此的招數非常了解,蘇婉爆發力極強,她的招式靈活,變幻莫測,大部分情況下他都是被吊打的那一個,這也激發了他的鬥誌。
最後,秦鈺霄都被揍麻木了,太丟臉了,他恨不得立刻暈過去眼不見為淨,可惜他一直都很清醒,無數嘲諷的目光朝他刺來,憋屈得他吐了好幾口血。
真暢快!蘇婉吐出一口濁氣,恨不得仰天長嘯,心中的鬱結消散了幾分,這隻是一點利息而已,小打小鬨,給她等著!以後讓他感受狂風暴雨。
其實她還是想揍他的,不過她有些累了,皮青臉腫,一身帶血,頭發亂糟糟,像乞丐似的,哪還有一絲清風霽月的樣子,她剛才還拔了他不少頭發,要是他變成半禿就好了。
看著他一頭烏黑順滑的長發,她有點可惜。
見她脫力的坐在地上調息,秦鈺霄鬆了一口氣,虛弱道:“婉婉,你清醒了嗎?快給我揭開定身符。”
玄天宗的弟子都瞪圓著眼看她,大氣不敢出,怕她發起瘋來連他們一起打了。
看秦鈺霄淒淒慘慘的,李薇月有些心疼,率先出聲:“大師姐,定身符。”
看她緊張,恨不得撲過去檢查秦鈺
霄的傷勢的樣子,蘇婉涼涼的瞥了她一眼。
被她看得脊背發涼,她所有的隱晦心思像是被放在太陽底下照射,無所遁形,這讓她心虛又羞恥,咬咬下唇,不敢再與她對視。
蘇婉捂著腦袋,用一副迷茫的口吻問道:“我又是怎麼了?這地上怎麼有隻蛤蟆精,怪醜的。”
看她對秦鈺霄評頭論足的,有人忍不住噗嗤一笑,有人起頭,後麵的人再也壓製不住笑意,放聲大笑起來。
有這麼說自己未婚夫的嗎?
一個臉圓圓的年歲大概十二、三歲的玄天宗弟子好心提醒道:“大師姐,那是秦師兄,不是蛤蟆精。”
“天啊,許師弟,你莫不是在胡說,阿霄豐神俊朗,哪是地上的蛤蟆精可比的。”她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醜?蛤蟆精?
秦鈺霄腦海中盤旋著這兩個詞,他壓根和醜搭不上邊,但身上的疼痛讓他不可忽視,她嘲諷的語氣讓他覺得像是被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火辣辣的疼,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他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她瞥了周圍人一眼,指著地上的秦鈺霄理直氣壯道:“很好笑嗎?他的臉又青又紫鼓鼓的,難道不是蛤蟆精?”
觀月宗的李敏之向來與秦鈺霄不對付,每次彆人都拿他與秦鈺霄進行對比,所以一聽到他的名字他就煩,每次的宗門大比秦鈺霄總是壓他一頭,讓他被人嘲笑是千年老二,說他永遠也比不上秦鈺霄。
最主要的一點是
他覺得秦鈺霄假正經,不過靈天大陸的女修最喜歡他種氣質,覺得他不僅俊美還溫文爾雅,不少女修愛慕他,想做他的道侶,就算他有了未婚妻,但還是有不少女修癡迷他。
李敏之覺得能看上秦鈺霄這樣的一個人,那人的腦袋肯定被門夾過,之前每一次見到秦鈺霄他總是忍不住嘲諷他一番。
今天不落井下石不是他的風格,隻是他有些意外的看著蘇婉,以往他隻要一嘲諷秦鈺霄,蘇婉就會護著他,冷刀子不斷的往他身上紮。
他輕飄飄的看了蘇婉一眼,慢悠悠道:“真是一出好戲,今兒天氣真好,人心易變,神仙眷侶真是可笑,我看是各懷鬼胎吧,以後有好戲看了,有趣,真有趣。”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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