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嗤笑了一聲,慢悠悠地說道:“你自個都沒有規矩,還想教我,我和你不一樣,彆想來管我。”
“你……大膽……”她指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她氣得快要暈過去了,紅羽撫了撫她的胸口安慰道:“行了,彆氣壞身子了,就不要與一個小丫頭計較了。”
“我和她計較?”她聲音陡然變得尖銳了幾分,“明明是她不學好,有哪個像她這樣的,這麼不懂規矩。”
少女不甘示弱道:“就你懂規矩,懂規矩就不會在這裡大喊大叫了,這麼煩人,想管我,下輩子都不可能,我是懶得與你計較,要不然你以為你能這麼和我說話。”
她也不管她們的臉色,靠在樹上,晃動著一雙腿,隨意從樹上摘下一個琉璃靈果。
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在琉璃靈果上擦了幾下,就歡快地啃靈果,露出一副愜意的表情。
紅羽忍不住看了樹上的少女一眼,心道:“確實長得很好看。”
片刻後,四周響起紅玉的叫罵聲,聲音穿透院子,往外傳。
紅玉傻眼了,雙眸燃燒著團團烈火,“死丫頭,你竟然如此戲弄我,我和你拚了……”
原來是少女用留影石把她罵人的場景影印下來了,她不斷的讓她的聲音循環。
少女笑了笑,“我都說了,你的聲音催眠,你罵人我愛聽,我都聽不膩呢,你可以繼續罵的,多動聽啊!”
紅玉徹底歇聲了,她也是一個口齒伶俐的
人,但明顯眼前的這個死丫頭比她還能說,臉皮又厚。
每次對上她,她總是落下風,她活了一百來歲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紅衣少女覺得可能她天生不討喜吧,要不然怎麼她每到一個地方就有人找茬,總是針對她。
她懶得理會紅玉,都是跳梁小醜,偶爾逗逗她挺不錯的。
不知想到了什麼紅玉臉色越發難看,“死丫頭,你彆得意,你囂張不了多久了,少主不會忍你很久的,你等著被趕出去吧。”
聞言,少女眼眸一亮,笑道:“求之不得,趕吧,現在你去他麵前說我對他不敬,老是在背後說他壞話,讓他把我趕走。”
紅玉:“……”
故意氣她的吧,她雖然是少主的侍女,但能見他的次數很少,少主又怎麼會理這些事。
紅羽也有些看不過去了,勸道:“青禾,你還小,你修為這麼低,要是在外麵肯定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安安分分的做事,少主不會虧待你的。
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不要強出頭,隻要我們安分做事,宴家不會虧待我們的,修為上去了,我們有用了還可以提升身份……”
“紅羽,你和她說這麼多做什麼,我看她心比天高,可不稀罕。”
少女鄙夷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理直氣壯道:“你說的對,我可不稀罕,讓我做奴婢還讓我感恩戴德,我腦子有毛病,我與你們誌向不同。
我怎麼樣你們管不著,你們怎麼樣我也管不
著,你們又不是我爹娘少給我說教,一句為我好就想左右我,沒門。”
“你不識好人心,不知好歹,資質這麼差能在宴家當侍女已經是祖上積德了,沒人護著,隻能淪落為彆人的玩物,你彆這麼天真,在宴家把事辦好了還能往上走。”
少女知道紅玉一直想往上爬,這才一直揪著她不放,明顯就是想拿她來立威,突出她自己。
“彆把自己說得那麼好,彆人的好意,我就要接受,懶得與你們說,做好你們本分的事,彆想拿我開刀。
雖然我才築基初期的修為,但我還年輕,你都一百多歲了還卡在金丹後期,還有臉說我,有時間訓我還不如好好修煉……”
“你,我快要元嬰了,我比你強多了,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事,像你這種又懶又貪嘴的人一輩子都停留在築基修為。”
少女朝她身上吐了果核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又如何,我至少活得快活,我強不強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
“你……”紅玉跺了跺腳,剛想把她揪下來。
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吵吵鬨鬨的成何體統,沒規沒矩的,記住你們的身份,是不是想被逐出宴家。”
看到來人,紅玉,紅羽二人臉色一變,規矩的行禮:“英姑姑,好。”
來人一身青衣,麵容姣好,但麵色嚴肅,顯得有些古板,穿著方麵比紅羽,紅玉二人還要好。
她冷淡地點頭,斥道:“不乾活,在這裡
做什麼,宴家可不留沒用的人,也不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二人連連稱是。
英姑姑雖然明麵上說的是她們,但她的餘光放在樹上的紅衣少女身上。
紅衣少女似是不知道她在指桑罵槐,吃東西更歡了,還不住地點頭。
這一幕讓英姑姑很不爽,想發火但想到少主的態度,她還是忍了。
久久不見少女向她行禮,她很不悅,冷硬地說道:“青禾,你學的規矩呢,少主找你,趕緊過去,彆讓他等久了。”
少女麵無表情的從樹上下來,小聲嘀咕道:“又找我,真是麻煩。”
“我這就去,這是誰招惹英姑姑了,這臉色像是掉進糞坑了似的。”
丟下這句她就走了,眨眼間人就不見了。
英姑姑想發火都來不及,臉色陰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