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地跑過去,然後就把衣服脫了,赤裸著上身,就要跳到水裡。
還邊喊:“謝兄,你快過來,你也挺臟的,趕緊洗洗。”
走在後頭的蘇婉和謝景堯沒有想到他動作這麼快,也沒有危險意識。
他神識掃過去,想看一下水裡是否有危險,但看到他赤著上身,隻穿了一條褲子。
他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怎麼能隨意在人家姑娘麵前脫衣服。
謝景堯不習慣在外人麵前脫衣服,也不喜歡與人共浴。
他提醒道:“司澤,你怎麼如此莽撞,急躁,蘇姑娘還在呢!”
蘇婉也一愣,她也沒有想到司澤脫衣服這麼快。
司澤本身就長得白,他的皮膚比謝景堯還白三分,要不然之前搶劫他們的那些大漢也不會叫他小白臉。
他是麵朝著他們的,身上有不少傷痕,是逃命的時候弄上的。
還有他被蘇婉和謝景堯當獵物時,被他們兩個的劍氣傷到的。
雖然看著瘦弱,但經過一年多來的操練,他整個身板更健壯,有勁多了,那腹肌一看就知道很有力量。
司澤大大咧咧的,他也從沒有在外人麵前寬過衣,看到蘇婉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
臉一熱,臉上、耳朵爬上了紅暈。
“啊,我忘了,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吧,我又沒脫光,那群體修不也是一直光著膀子嗎?我先下去了。”
說著他就跳到水裡,想借著湖水掩蓋住羞意。
蘇婉也有些不自在,她也不是沒見過光著
膀子的男人,就比如體營門的那群體修。
他們很魁梧,施展功法時,身體都變大像座山似的,巨大的塊頭,讓大家把目光放在他們的身板上。
總是在想他們這身皮肉像銅牆鐵壁似的,非常厲害,是怎麼訓練的。
還有就是以前秦鈺霄受傷時,都是她幫他上藥的,她也見過不少回他赤著上身的樣子。
他們兩個雖然有婚約,但一直都很守禮,沒做什麼越矩的事。
想到秦鈺霄,她又想到中幻術時看到了他,一日不揪出背後之人她就一日不安心。
她和謝景堯都把對方看成了仇人,大打出手,兩人當時也受了些傷,不過她吃了靈丹,喝了靈泉水就沒有大礙了。
她也給了謝景堯一份。
他們都是意誌力堅定之人,很快就發現了自己中了幻術,兩人是同時清醒的。
當時他們醒過來時,發現他們已經躍到上空,一副恨不得劈死對方的表情,劍都是朝對方的心窩捅去。
那個場麵挺尷尬的,兩人都很有默契的關心對方。
“謝道友,你沒事吧?”
“蘇姑娘,你沒事吧?”
說完都笑了一下。
“你先洗吧,我稍後再洗,你先檢查一下水裡有沒有危險。”謝景堯溫和地說道。
司澤不以為然地說:“放心,不會有危險的,你真的不與我一起?洗去一身汙穢就是舒服。”
“不了,我先洗臉就行了。”
謝景堯也想洗澡,但是蘇婉在這裡,他有些放不開。
看到謝
景堯把臉轉向她,蘇婉才回過神。
“謝道友,你與司澤在這裡清洗吧,我去彆的地方,等會再來找你們。”
“嗯,好,注意安全。”
蘇婉想進空間洗澡,得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再進去。
她剛轉身,就聽到司澤大喊救命。
糟了,湖裡有危險。
司澤把整個身子沒入水裡,搓了搓身子,臭腥味散去,他覺得舒暢了不少,人也變得輕鬆了。
正當他想高歌一曲時,有什麼滑溜溜的東西纏住了他的腳踝,把他往下扯,他都來不及反應,隻記得喊救命。
謝景堯剛蹲下來洗了一把臉,就聽到司澤大喊:“水裡有情況,謝兄,救命……”
他用神識掃過去時,隻看到一個漩渦,司澤已經消失在水裡了。
蘇婉轉身朝謝景堯走去。
“水裡麵有東西,謝道友,你有避水珠嗎?”
“沒有。”
雖然他會鳧水,但要是沒有避水珠,呆在水裡久了會撐不住的。
“沒事,我有防水的避水符。”
大部分的符籙不可以沾水,隻有特製的龜墨符紙才防水,龜墨符紙是用龜殼煉製成的一種紙,價格昂貴。
不過蘇婉買了不少龜墨符紙來繪製符籙。
蘇婉拿出兩張避水符,符籙一般都是貼在身上有法訣的。
不過她受蘇璃的影響,畫的符籙總是與彆人的不一樣,這兩張避水符可以掛在身上,這樣就不怕被水衝掉了,貼在衣服上就行了。
蘇婉把避水符掛在腰上。
“謝道友,我幫你
掛避水符。”
說著她快速地把避水符掛在他腰間,掛繩上有一個扣子,她摁了一下,避水符就被固定在衣服上。
“可以了,我們下去吧。”
她突然靠近,讓他有些不自在。
兩人沒有廢話,召出仙劍跳入水裡。
他們往水底遊去,蘇婉試探地把神識放出,慢慢往外擴散。
試探了一番後,心裡一定,沒有阻礙損害神識的東西,可以放心查探。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到水裡,腳踩在實地上,心神一定。
他們望了望四周,沒發現一隻妖獸,他們兩個也不敢大意。
水裡很平靜,很不對勁。
“謝道友,那邊有動靜,我們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