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刻警惕起來,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他們還想活著出去,所以不得不小心些。
經曆了之前的事,宴、宮兩家的弟子精神都很緊繃,同伴活生生的死在他們麵前,多多少少對他們有影響。
蘇婉率先走了出去,一手持劍,一手抱著團團,她一看,空蕩蕩的長廊,什麼都沒有。
他們進入這個地方後,走的都是通道,一條接著一條,沒有看到像之前一樣的大殿。
總之就像是在走迷宮,需要他們判斷走哪一條路才能徹底走出這個地方。
太安靜了,但又時不時的傳來“沙沙”或者“嘶嘶”的聲音,忽遠忽近的。
簡直是折磨人又挑戰人的神經。
大家紛紛拿著自己的本命法器,做出隨時戰鬥的準備。
“蘇婉,謝兄,你們怎麼看?待會會有什麼東西,你們能判斷出是什麼嗎?這聲音讓人頭皮發麻,等會不會從地下鑽上來什麼東西吧。”
蘇婉沉聲道:“彆自個嚇自己,保持警惕心就好,不管來的是什麼東西,殺了便是了。”
聞言,他笑了笑,“對,說的是,霸氣,你那麼猛,謝兄又很細致,我又機靈,咱們無敵啊!”
石硯齊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自信的人,不過並不讓人覺得討厭。
“嘶嘶”的聲音在通道裡回蕩著。
聲音越來越響。
突然不知從哪冒出如成人男子手臂大小的蛇。
它尖尖的牙齒如人拇指般大。
蛇瞳冒
著瘮人的綠光。
上百條蛇朝他們襲來。
看著這麼多蛇,蘇婉麵皮緊了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不是害怕,隻是本能的反感。
她最討厭這種光溜溜,冷冰冰的生物了,還是毛茸茸的東西可愛。
蘇婉提劍上去就是劈,或者刺,她刺的都是它的腹部的妖丹處。
一劍把它的妖丹挑出來,動作乾淨利落。
司澤拿符籙炸它們,就算他再怎麼喜歡劍,但他並不是劍修,符籙才是符籙師的武器。
“好多蛇啊。”
宴、宮兩家的弟子驚呼道,也不忘去攻擊它們。
它們張開血盆大口想咬他們,他們就把劍刺入它們嘴裡,想把它們長長的蛇信子給斬斷。
都說打蛇打七寸,當然要直擊要害了,能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它們最好。
被它們的綠瞳盯著脊背發寒。
大蛇們並沒有坐以待斃,舌頭,身子,尾巴都是它們的武器。
巨大的蛇尾重重地拍過來,想把人拍暈,卷住給絞斷。
蘇婉靈活地穿梭在群蛇中,每一劍都很準,手也特彆穩。
司澤拋出一張雷電符擊在一條大蛇上,紫色的電弧閃著亮光,電得大蛇皮開肉綻。
痛得它的尾巴瘋狂地擺動起來,拍在冰壁上。
司澤動作不停,又用另一種符籙攻擊它,勢必要把它弄死。
“嘭”的一聲。
大蛇頭身分離,還沒等他緩口氣,巨大的蛇頭凶猛地朝他襲來,似要把他咬碎,他連忙避開。
司澤一邊靈活地躲著一邊攻擊它,
蛇頭冒著血,腦袋雖被炸開了花,但還是緊緊追著他不放。
司澤心想都頭身分離了,它怎麼還這麼厲害,還活著?
難不成要把它炸成肉醬才行,他一邊躲,一邊攻擊,同時腦子也在飛快地轉著要怎麼徹底解決它。
他瞥了蘇婉那邊一眼,發現她一劍就把兩條蛇劈成了兩半,她還把它們的妖丹給挑出來。
她那行雲流水的動作,不似在打鬥,而是像碰到了好玩的玩偶,饒有興致地把玩玩偶。
果然很蘇婉,就是猛!
不過下一刻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死了的蛇又複活了。
他真想罵一句娘,還有完沒完啊!
煩人,讓人惱火!
大家想儘辦法地想消滅這群蛇。
司澤朝宴、宮兩家的人看過去,他們也正打得火熱。
他忍不住喊道:“宮少主,要不你們變回真身對付它們,蛟龍比蛇厲害多了,你們完全可以碾壓他們。”
妖用本體才能發揮十成的功力。
在眾人揮著劍或者其他武器時,有兩個人卻沒有動。
謝景堯和宴煜溪。
聽到有人喊蛇,他耳朵動了動,根本就沒有什麼動靜,他有些疑惑。
神識一掃,就看到他們自相殘殺起來了。
宴煜溪阻止他們自相殘殺,望了對麵的謝景堯一眼,“你可有辦法?”
“要不先弄暈他們,不過這不是最好的辦法。”
一隻溫熱的手握在她的手腕上,掌心的溫度傳到她的心底,她突然一個激靈,睜開雙眸。
她的雙眸
不再是泛紅的,而是清澈見底。
“醒了?”
溫溫潤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的耳朵動了動,覺得有些癢。
蘇婉忍住想抓耳朵的衝動,“嗯,阿堯,其實你不用這麼快喚醒我的,我察覺到了不對勁,是幻陣,我正砍蛇砍得正歡快呢,比單獨揮劍更暢快。”
聞言,謝景堯的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我確實不擔心你被困住,我是擔心他們,怕你劈了他們,先弄醒他們吧。”
聞言,蘇婉望向四周,不少人打起來了,他們眼神空洞,明顯被控製住了,把同伴當成了敵人。
還有不少人對著空氣亂砍。
司澤追著石硯齊打,不僅如此,他嘴裡還喊著:“好大的一條黑蛟,咬它……”
看他那興奮樣,她有些無語。
再放任他們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看到宴煜溪那張冷峻的臉時,她有些意外,他居然不受影響,挺不賴的。
就算看到他們自相殘殺,宴煜溪的表情還是沒有變,不慌不忙地把他們分開。
他乾脆把他們都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