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夫人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她小心應對就是了。
蘇璃雖然不喜歡宴夫人,但並沒有抹黑她,隻是客觀地和蘇婉分析她的性格。
她隻是略提了一嘴宴夫人不喜歡她,並沒有說宴夫人第一次見她時就羞辱她,想打殺她。
反正她已經教訓過她了,也沒有吃虧就不用告訴她了,免得她操心。
蘇璃還是很了解蘇婉的,她責任感很重,覺得她是姐姐就應該護她一輩子,雖然她並不需要,但她還是一直很維護她。
自從她們兩個分開後,就算她阿姐不說,她也知道她很自責。
確實如此,蘇婉覺得要不是她答應佛宗的弟子和他們一起去探索秘境,要不是她不果決,她們也不會有此遭遇。
她當初就應該一劍把那個幫倒忙的不知是哪個宗門的弟子拍暈的。
要不是他,她們也不會受傷,失散。
雖然蘇婉從司澤口中知道了不少蘇璃和宴煜溪之間的八卦,但她也並不完全相信。
他們隻是說宴煜溪待蘇璃不一樣而已。
至於蘇璃和宴夫人動手那件事,當時在場的隻有宴夫人、風淳衣、宴煜溪三人知情。
這麼丟臉的事情宴夫人才不會主動傳出去,風淳衣更不會了。
他們隻是知道宴夫人見蘇璃之後就養了一段時間的身子,他們就在背地裡猜測是宴煜溪為了蘇璃才把自己的母親給氣病的。
後來那些亂嚼舌根的人被宴煜溪給清理了,其他人才安分下來。
蘇婉心
裡也大概猜出宴夫人為何不喜歡蘇璃。
蘇婉心裡想著事,嘴上回道:“宴少主說這話我就不明白了,大家主母的氣度自然不一樣,我們又沒有做什麼損害宴家的事,宴夫人為何會為難我們?”
宴煜溪被她一噎,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他帶他們去見他母親自然是打過招呼的。
他隻是被當初蘇璃和自己母親第一次見麵的那件事影響了。
她就是一個膽大心細的人,也有些矛盾,不管遇到比她修為有多高的人,氣場從沒有輸過。
他當初還在猜測她的來曆,自從知道她有一個厲害的師尊後,他覺得她應該是和她師尊學的。
和蘇婉相處有一段時間了,他多少知道她的性格,明明不是牙尖嘴利的,但她偏偏唯獨對他這樣。
和他說幾句話,不是懟他,就是話裡有話,從不掩飾她對他很不爽。
宴煜溪會這麼說還不是怕她會直接動手,當初她見到他第一見麵時,可是提劍就上來劈他的。
這姐妹倆有些方麵還是一樣的,都是不喜歡說廢話的人,做事乾脆利落。
“我沒彆的意思。”
宴煜溪隻是說了這一句就沉默不語了。
他並不是口齒伶俐話多的人,要不是她是蘇璃的姐姐,他都是懶得說話的。
術業有專攻,他是宴家的少主,承擔不少責任,與其他家族的人接觸時,他從不說廢話,該怎麼談事情,他都有一套流程。
謝景堯
和司澤都不說話,他們都知道她為何對宴煜溪這樣。
蘇婉見好就收,偶爾嗆他一兩句就行了,不能把人給惹毛了,畢竟還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還有事求人家。
雖然求的是宴家的二長老。
看他們都沉默不語,司澤隻好開口:“宴家真大,風景也非常好,路有點遠。”
見宴煜溪不搭話,司澤又道:“宴少主,快到了嗎?”
“快了。”
司澤覺得宴煜溪好難相處,連他這種很混得開的性格的人都不知如何與他搭話了,這也太沉默寡言了吧!
他真的與蘇璃合得來?
宴煜溪也有些發愁,他在彆的事情上遊刃有餘,但並不擅長與彆人聊天。
他不由得想到要是蘇璃在多好,還是她懂他,他都不用多說什麼,她都能明白他。
宴煜溪隻是有一些小糾結而已,這並不影響他。
宴家很大,人也非常多,一路上倒是不見有什麼弟子。
侍女、侍從、護衛倒是看到。
他們看到宴煜溪紛紛行禮打招呼。
他們去的並不是宴夫人的院子,而是宴家的會客廳。
一炷香時間後,他們才走到門口。
有兩個侍女站在門口,看到他們的身影後就朝裡麵說道:“夫人,少主帶客人過來了。”
聞言,宴夫人坐直了身子,知道來的是蘇璃的姐姐,她心裡就不得勁,就想起蘇璃那張臉。
那囂張的樣子,那雙漂亮的杏眸淬著冰。
她的身體隱隱作痛,被她打傷的滋味她終身難忘。
雖然後來宴煜溪解釋過他為何把蘇璃留下來,為了自己兒子的身體著想,她還是妥協了。
想著眼不見為淨,但她又不能真的放心,總是怕他被那個小丫頭勾了心,荒廢了修煉。
她對蘇璃的第一印象很不好,後來也沒有對她有改觀。
也理解不了二長老為何對那個死丫頭那麼看重,老古怪果然不一樣。
其實她無時無刻都想把蘇璃趕走,要不是為了宴煜溪她恐怕早就忍不住了。
隨著蘇璃呆在宴家的時間越長她越不安,覺得她心機深,會籠絡人心。
就拿風淳衣來說,明明見到她的第一麵的時候,還對她喊打喊殺的,後來就湊到人家跟前要和人家做朋友。
雖然她覺得眼不見為淨,但也並沒有放任不管,暗中吩咐人盯著她。
聽到彆人傳他們兩個曖昧的傳言時,她甚至想過,要不把她送給三長老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