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璃看到他身上那些如蜈蚣一樣,很深的傷疤時。
她同蘇婉一樣,知道他之前一定受過非人的折磨。
她不清楚謝景堯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隻有蘇婉和司澤知道一些。
不過看到他這副模樣,蘇璃經曆的事多,因為她資質差,從小就冷眼看彆人看她鄙夷不屑的眼神,背地裡說她的壞話。
彆人對她的惡意她都一清二楚,隻是不想理會而已。
她是個聰明人,小小的猜測就可以推斷出謝景堯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她邊給謝景堯紮針邊說道:“你這個人何必呢,沒必要這麼折磨自己。”
謝景堯明顯愣了一下,問道:“阿璃姑娘是何意?”
蘇璃指著他身上的傷疤道:“你身上的無數條傷疤,明明可以除掉它們,但你並沒有,這是為何,你心知肚明。”
聞言,謝景堯心裡非常訝異,他沒有說話,沉默了。
蘇璃也不管他,繼續說道:“所以說人就喜歡自己找麻煩,找虐,你是不是覺得留下這些疤,你就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仇,自己的恨。
讓這些疤來警醒你,不讓自己重滔覆轍,你的恨,你的怨都藏在這些疤痕裡,我說得對不對?”
謝景堯非常震驚,她確實沒有說錯。
“我問你,沒有這些疤痕,你就沒有怨沒有恨了嗎?明明不是,你的恨,你的怨都在內心深處,刻在骨子裡,靈魂裡,一刻都不敢忘,對不對?
”
謝景堯不由得捏緊了拳頭,在心中應道:“確實如此。”
“所以我才說你找虐,為何要用彆人的錯來懲罰自己,你抹藥把這些疤除去並不影響什麼,人還是要對自己好些,彆折騰自己。”
“你……”
蘇璃打斷他的話,“我可是第一次和彆人這麼長篇大論的,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還有阿姐沒有和我透露什麼。
她是什麼人,你心裡非常清楚,她不會揭彆人的傷疤,透露彆人的隱私,我猜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兩個大概也不是很清楚。
我想說的是,你快點抹藥,把身上的傷疤都除掉,方便我施針。”
謝景堯覺得蘇璃很敏銳,觀察力極強,為人也很清醒。
怪不得惹得那麼冷情的宴煜溪動了心,二長老還一直想收她為徒。
蘇婉關心則亂,有些事還不如他這個旁觀者清。
聽了她一席話後,他覺得自己的某一些舉動縛住了自己。
他自認為心境開闊,但有時候還是有點看不清,現在有些感觸。
蘇璃可不管他複雜的心思,謝景堯怎麼樣也不關她的事。
隻是想到她阿姐看到謝景堯身上的傷疤時震驚,略有些心疼的眼神時,她才說這些話。
可能她自己沒有發現,但她們可是雙生子,她的一些心思她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才會調侃她,說她對謝景堯的上心程度超過了朋友。
雖然蘇婉是她姐姐,但她並沒有打算插手她感情上的事
情。
她不敢說自己能百分之百地看透人心,但她從小就能分清彆人的善惡,不管是對方偽裝得有多好。
從謝景堯處理一些事情來看,他人穩重,品性也不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彆人無權乾涉,就算是親姐妹也一樣。
“謝兄,你怎麼不說話,阿璃為何說那樣的話?”
謝景堯斂了一下神,笑了笑,“你怎麼聽風就是雨,阿璃姑娘可能是逗著你玩的,我不是好好的嗎?”
“你沒想不開就行了,你們幾個就是喜歡吊人胃口,有時候說的話讓人聽不懂。”
謝景堯轉移了話題,問他蘇婉和宴家弟子切磋的情況,還有他們去罡風崖的情況。
提到切磋的事情,司澤就興致勃勃地和他說。
“你不去看簡直是太可惜了,蘇婉可威風了,起初有一些人瞧不起她,後來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不少人都爭著和她切磋……”
謝景堯聽得認真,如他所想,一切都很順利。
在罡風崖呆了一下午。
不少人從罡風崖離開後一身的疲倦。
蘇婉卻是一身輕鬆,舒暢。
有人看到了她的身手,看她身姿纖細的模樣,沒想到這麼厲害。
雖然穿著一襲白裙,一看款式就不是他們宴家的人。
有幾個男修直接過來與她搭話。
他們的行為並沒有什麼不妥,隻是與她交流劍術。
蘇婉也和他們說了一下自己的見解。
蘇婉在吃晚膳的時候就回來了。
“蘇婉,你回來了,看到你
這樣子我就知道你心情不錯,可惜我不能在那裡呆太久,要不然我就陪你了。”
“你上去呆了多久?”
司澤立刻閉嘴,覺得這麼丟臉的事還是不要說的好。
他胡亂說道:“就上去看幾眼就下來了,我又不是劍修,呆在那裡並不妥。”
蘇婉並沒有拆穿他。
和宴家弟子切磋後,又去了罡風崖,蘇婉又有了打算。
“阿堯,你呢?可悶?”
“我很好,接下來應該會有些忙。”
“要是你把身體調養好了,可以去罡風崖,那個地方不錯。”
“阿婉說好那個地方肯定是好地方。”
三人吃了晚膳,又聊了半個時辰才去做自己的事。
蘇璃很晚才回來。
“怎麼這麼晚?吃晚膳了沒?”
“我像是虧待自己的人嗎?我先去洗漱了,洗完澡立刻睡覺。”
“阿姐,這個給你。”
“我又沒有受傷,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紅塞子的是給你的,你擦一擦可以消除疲倦,綠塞子是除疤的藥膏。”
聞言蘇婉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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