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吭聲?啞巴了?”蘇璃毫不客氣地說道。
看他遮遮掩掩的態度,蘇璃瞬間明白了,他就是那個催她阿姐修煉的人。
隻是他為何出現在這裡?
現在換成了自己被他督促修煉,他的態度也不像阿姐說的那樣。
上次在秘境的時候,他語氣熟稔,態度也非常好,還誇她聰明。
現在他一開口,她就認出了他的聲音。
上次他也不讓她叫他前輩,聽阿姐說她也一樣。
隻是眨眼間,蘇璃的心思轉了好幾個彎,她停下修煉的動作。
今天她非要探出點什麼。
她故意說道:“前輩,你怎麼不說話,你不應我,我就一直喊你了。”
她扯了扯嗓子,大聲喊:“前輩,前輩……”
“停。”
那人好像是受不了了出聲阻止她。
他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心思怎麼這麼重,非要和我作對,我又不會害你,按照我說的做。”
“你當我是無知小兒嗎?這麼好騙,說不會害我,我就相信,你的目的是什麼?不說我就不修煉,都不敢露麵,藏頭露尾的,估計不是什麼好人,說不一定不是人。”
拐著彎罵他不是人,他也沒有生氣,輕聲說道:“伶牙俐齒。”
蘇璃覺得手有些癢,低頭一看,就看到阿淵盤在她手腕上,悠哉地甩著尾巴,眼眸似闔非闔。
她點了點它的頭,又用手摸了摸它,觸手光滑如綢緞般的觸感,細膩如羊脂玉般,這很真實。
不是幻象,是活生
生的阿淵,不過它怎麼和她一起來這裡了。
想套對方的話,但對方又滴水不漏。
蘇璃的指腹無意識地摸著阿淵頭上如小米粒般的凸點。
它似乎被摸得很舒服,尾巴甩得很歡快。
蘇璃脫口而出:“前輩莫不是阿淵的祖宗,或者與它有什麼聯係?”
“莫要胡亂猜測,有防備心是好,過猶不及,總之我不會害你的。”
他的語氣有些奇怪,她確實沒感覺到什麼惡意,但想要她徹底放下防備心是不可能的。
要是比耐心她有的是耐心,她能沉得住氣,她心裡有太多疑惑了。
腦子快速地回想一些細節,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敵不動,我不動。
蘇璃不搭理他,把阿淵放在掌心,逗它玩。
她還把阿淵抓起來,親了親。
“你……怎可如此?”
那人看她無畏的態度,終於說話了,隻是他的語氣有些奇怪。
“抬頭。”
蘇璃無視他,直接躺下去。
之前的那片海已經不見了,此刻她在的地方猶如仙境般,蘇璃隻是掃了一眼,也沒有放在心上。
她躺的地方軟綿綿的猶如雲團般,她把阿淵塞到衣襟中,閉上眼睛。
頭枕著手背,一副悠哉的模樣,看似她在睡覺,實際上她在想事情。
這個人突然出現很可疑,還催她和阿姐修煉,又對她們兩個不一樣。
之前阿姐說有一個凶巴巴的人催她修煉,態度不是很好,那時她不敢肯定她們遇到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現在
她確定了,得想辦法弄清他的目的才行。
之前他沒有了蹤跡,現在又出現了,到底有何目的。
既然傳授阿姐那套上古劍法,為何不跟著她,反而是跟著她,他又是藏在哪裡?
而且她阿姐身上發生的事很離奇,她天賦好,資質好,又有劍骨,是世上難得的天才。
自己是世人口中的廢材,一對比,一個天一個地。
不用想都知道怎麼選。
從小到大沒有人敢對她阿姐大呼小叫的,對她都是讚揚,仰慕。
不管彆人心中怎麼想,但表麵上對她態度非常好,沒對她露出過惡意。
不對,隻有一個人敢對她阿姐大呼小叫,口出惡言,就是說話不帶腦子的寧嫣然。
不過這種人掀不起什麼浪花來,所以阿姐看在她父母的麵上都不與她計較,隻是無視她。
蘇璃覺得自己身上沒什麼可圖謀的,她雖然覺得自己不比那些自詡是天才的人差,但她心裡明白修為就是自己的硬傷。
隻要她沒有找到方法像她師尊那樣可以完全融合五種靈根的特長,平衡它們,那不管她多刻苦修煉,她的修為也不會上去。
她心裡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優、缺點是什麼。
蘇婉信任蘇璃,把前世她們的遭遇告訴了她。
聽了她確實是心疼蘇婉,恨不得把秦鈺霄大卸八塊。
不過畢竟隻是蘇婉口訴,她和親身經曆的蘇婉的感受是不同的。
就好比同一根針紮在不同的人身上,疼痛感是不一樣
的。
她也一直明白靠彆人是沒有用的,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不過有人相助會輕鬆一些。
就比如蘇婉說的上一世,她們太弱了才任人宰割。
她阿姐是太信任身邊的人才被捅刀子。
而她就是太弱了,她師尊,師兄這麼厲害,她有靠山還不是最後也沒有好下場。
那時候她師尊沒飛升,應該在閉關或者找飛升的機緣。
至於師兄,他隻要不出門就是在閉關修煉。
修士隻要閉關,時間就會很久,十幾年或者百年之久都有可能。
她覺得自己肯定不會任秦鈺霄擺布,肯定會向自己的師尊和師兄求助的,隻是這個過程中應該發生了什麼意外才導致他們不知道自己遇險。
蘇璃猜的沒有錯,秦鈺霄一直想抓她,但他都沒有能如意。
蘇璃太會躲了,身上法寶太多了,讓他吃了不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