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蘇婉對他挺溫和的,平時要是他惹到她,她隻是拿劍拍他幾下而已。
要是惹到蘇璃,她就不會那麼溫和了,準能讓人體會到“後悔”二字怎麼寫,她很會折騰人。
蘇婉看宮冥昊蔫噠噠,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點都不同情他,他那是活該,自作自受。
蘇婉瞥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就好,所以不要嘴總是沒把門,要是真惹阿璃生氣了,我可救不了你。”
聞言,司澤立刻說道:“我哪會隨意招惹她,她手段這麼多,層出不窮,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
身為宮家的少主,宮冥昊自認為自己很會折騰人,對於犯錯的人,他手段也很狠戾。
那些手段用在彆人身上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他也不是心腸軟,耳根軟的人。
現在他見識到蘇璃的手段後,他才知道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精神上的折磨比肉體上的折磨更痛苦,他都覺得自己精神衰落了,有時還出現了幻覺。
他現在沒法變回人形,還傷痕累累,他特彆需要休息,但蘇璃總是不讓他休息,他快睡著的時候,她就弄醒他。
剛開始宮冥昊還敢罵蘇璃,不管他怎麼罵她,她都是一副油鹽不進,滿不在乎的樣子,真的讓人挫敗。
他都懷疑他罵的不是她,而是自己了。
連蘇婉都忍受不了他罵蘇璃,隻要他開口,蘇婉就拿劍拍他,還削他的牙,他的一顆牙都被她打掉了。
蘇婉還威脅他,他要是敢對蘇璃不敬,她就拔光他的牙。
蘇婉一副冷峻的模樣,眼神很淡漠,她的冷刀子似可以殺人,她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他收斂了很多,再是不甘也沒有用,他現在是階下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跟在他們身邊幾天後,宮冥昊又發現自己之前的某些想法錯了,他們根本就不是不敢殺他,而是不稀罕殺他。
現在他覺得自己就是蘇璃手中的玩具任她玩弄,就是她手中的藥人。
蘇璃看他口吐白沫,一副要死翹翹的樣子了,才不慌不忙地喂他吃靈液。
她又記錄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今天的量有點多了,再減少一些比較好。”
看他緩過一口氣了,蘇璃就沒再管他了。
他們現在還在海邊,不過不是在之前宮家的人圍攻他們的那片海了,這是另一處,比較偏僻,沒有人煙。
蘇婉看到蘇璃拿出一把刷子,找了一個地方給阿淵刷鱗片。
阿淵整個身子泡在海裡,眯著眼,非常享受。
它不再是小小的一條,而是變成蘇璃手腕那樣大,也變長了,比她們還高。
她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它可以隨意變大變小,也不知道它具體能有多大,她覺得應該比宮冥昊還小很多。
看到蘇璃給阿淵洗澡,蘇婉興致來了,她好久沒給團團洗澡了,她抱著團團朝蘇璃走去。
團團似乎知道她想給它洗澡,立刻想逃,蘇婉捉住了它,與它講道理。
她摸了摸它的頭,“團團,你怎麼這麼不愛乾淨,一給你洗澡你就不樂意,不洗澡多臟,還會長蟲子……”
團團真的很委屈,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寫著:“求放過”。
蘇婉不為所動,她指著阿淵道:“你看,人家阿淵比你小,多乖,多愛乾淨,它多享受。”
聞言,蘇璃笑了,嘴角微微翹了翹,提醒她道:“阿姐,你家團團可與我家阿淵不一樣,還有阿淵不一定比團團小。
本來毛茸茸的生物就不喜歡洗澡,它們洗澡的方式又與人不一樣,它們不喜歡碰水,雖然團團不怕水,平時也喜歡在水裡玩,但它可不喜歡你給它搓澡。
人家舔一舔毛發就算是洗澡了,你硬是要掰人家的習性。”
“那多不乾淨啊,用水洗過才乾淨。”
她走到蘇璃旁邊,把團團放到水裡,給它梳毛,團團看跑不掉,隻好任她折騰了。
它忍不住盯著阿淵看,阿淵瞥了它一眼,它縮了縮脖子。
看她們姐妹聚在一起給各自的靈寵洗澡,有說有笑的,宮冥昊就躺在不遠處。
他被蘇婉拔了幾片鱗片,蘇璃又折騰他,雖然傷口上過藥,但還是有些猙獰。
看到謝景堯停下了練劍的動作,司澤走了過去,“謝兄,你練完劍了嗎?”
“嗯,怎麼了?阿婉她們在做什麼?”
“她把團團泡到海裡,給它洗澡呢,這太陽剛剛好,照在人身上很暖。”
想到蘇婉一有空閒就捉著團團洗澡,謝景堯笑了笑,她明知道團團不喜歡還這麼執著。
“謝兄,你說都過去好幾天了,怎麼宮家那邊沒有動靜,雖然東海域離這裡挺遠的,但直接傳訊又不用花費多長時間,這次你覺得宮家誰會來,宮少主的父親,宮家主嗎?”
“這要看宮少主的分量了,其實說宮少主很重要也不儘然,不過這次應該會來不少的人,之前他們不確定我們有沒有龍珠。
宮少主又是接觸過我們的人,這件事才由他出麵,不過阿璃姑娘都把龍珠拿出來了,他們確定真的有龍珠,一定不會輕易罷休的。”
“你說阿璃到底是何意?她怎麼就把龍珠拿出來了,還讓宮家的人知道。”
謝景堯也有些參不透,他看得出來蘇婉並不讚同,和蘇璃相處的這段日子,他清楚的知道她不是莽撞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