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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麼辦”高利來問正在開車的張文強。
張文強狠狠地捶打方向盤“可惡,白費功夫,先把人帶回去再說吧”
簡溪音暫時得救,稍微鬆了一口氣。
一來就這麼刺激,她的小心臟可受不了。
突然手心傳來一陣癢意,是另一個人的手指,他的指尖帶著涼意,指甲平滑整齊,落到簡溪音的手心,一筆一劃開始比劃起來,就像蘆葦劃過手心,輕飄飄的,莫名有種安定人心的意味。
他在她手上寫著“彆擔心,我會救你出去。”
簡溪音愣了一下,這才想到這就是那個在喪屍群喪生的霍博士,他的手指細膩柔軟,緊致有彈性,分明就是一個年輕人的手。
這時她才梳理好劇情。
她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個劇本之所以爛尾無非是因為女主太過傻白甜,才讓她這個惡毒女配放肆了這麼久,還有一點,就是這個天才博士霍希成這麼早就死於非命,觀眾心裡接受不了他的這個結局。
所以她來這兒的目標就有兩個,一是要讓女主這個傻白甜變成一個黑蓮花,對她這個劇中反派進行全方位打臉,另一個就是保護好霍希成,讓他好好活著。
她想到剛才不小心撞到他,他就會咳嗽,在他手心上寫字,手又冰冰涼的樣子,感覺也許讓霍希成在喪屍的浪潮裡活下來才是最難的。
沒過一會兒,車就停了下來,他們被粗魯地帶到一個倉庫,倉庫裡早已經有兩個人在那兒守著了。
“老大人我們帶過來了”高利來牽著幫助他們的繩子,把人拉到一個小房間裡關了起來。
“沒用的東西看看你們都做了些什麼早就說了,綁霍希成一個人就行了,為什麼還要順帶把那個女人也給綁來還以為是什麼簡氏千金,結果是個冒牌貨,你知不知道我們這已經打草驚蛇了”
“老大我也不想,可是那個女人看到我們綁架霍希成的過程,如果不把她也綁來,我們暴露得更徹底”
朱成軍猛吸一口煙,把煙頭往地上扔,掐著煙嗓道“算了算了,綁都綁了,找個機會殺了就是”
高利來有些猶豫“綁一個也是綁,綁兩個也是綁,要不試試這個女人能不能弄到贖金再怎麼說也是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怎麼可能說不管就不管了”
朱成軍琢磨了一下,覺得也行,他們都綁了霍希成,難不成還怕一個簡家不成
“東子,你來打霍家的電話,阿來你去打簡家的電話”
兩人分頭行動。
打完霍家的電話之後,霍家很快就回應了,讓他們不要傷害霍希成,他們要多少他們都會給,而且不會報警。
見狀,朱成軍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他又看向高利來那邊,誰知高利來拿著電話,一臉茫然地走過來。
朱成軍臉色不好看“怎麼他們拒絕了”
高利來搖搖頭“不是他們好像不信。”
“不信讓我來”
朱成軍一把接過電話,撥打了簡家的號碼,用最凶神惡煞的語氣說著狠話。
“你們的女兒被我綁架了要想讓她活命,準備好”
他還沒把話說完,便聽到一陣劈頭蓋臉的怒罵。
“簡溪音,你幼稚不幼稚你看看你都胡鬨了多少次又花錢找人幫你裝被綁架,是嗎我看我停了你的信用卡,你還要怎麼辦”
“我”
“你算算從小到大為了博關注,你做了多少這種事了,現在你爸爸還在休息,就不說了,雖然你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但如果你聽話的話,我們也不在乎多養一個人。但是你以後要對風鈴尊敬點兒,如果再不聽話,我就把你逐出家門”
“我真的是綁”匪。
“你也是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塊兒瞎鬨,她給你多少錢,值得你這樣幫她好好的工作不做,偏要去騙小孩子的零花錢,丟不丟人好了,我言儘於此,你就把這些話,轉告給她吧不過她應該就在旁邊聽著的吧”
電話那頭“啪”的一聲就掛斷了,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我真的是綁匪
朱成軍氣得七竅生煙,媽的,他有多久沒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過了,簡溪音到底是什麼奇葩,假裝自己被綁架,結果真被綁架都沒人信。
他把電話扔給高利來。
“氣死老子了老子要去把簡溪音的皮給剮了,敢糊弄老子,老子明天就讓簡家見見他們女兒的屍體”
高利來趕緊拿來一杯水,雙手奉給朱成軍“老大,喝水,消氣消氣”
“媽的,老子勒索人還從來沒有遮陽受過氣我騙小孩子零花錢我丟人我丟你奶奶個腿”
“是簡家人無知,他們一定會後悔的”說著又拍了拍朱成軍的胸口,順順氣。
“對了,東子跟霍家提的多少的贖金”
“八八百萬”東子是個結巴,說起話來容易打顫。
朱成軍這才開懷一點“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錯,八百萬夠我們兄弟幾個過下半輩了”
“那兩個人在裡麵怎麼樣”
“他們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很安靜。”
“老大,那個女的”張文強開口。
一提起她,朱成軍就來氣“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殺了”
張文強聽了,心裡一急“老大,殺了可惜了我看了這個小妞,姿色還不錯,殺之前,先讓我們兄弟好好享用,到時候殺了也不遲”
朱成軍想了一下,也覺得合理,反正簡家人都不管她,她是死是活有何乾係,所以便點頭同意了。
幾人打開那扇房間的門,一臉地走進房間。
這邊,簡溪音聽到屋外綁匪的談話,差點給逗樂。
這女配可真夠好玩兒的,想來是之前自己綁架自己的戲碼玩多了,簡家現在都不相信她被綁架了。
霍希成這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沒一會兒,她頭上的黑罩子就被取下來,瞬間遇上強光,有點不適應。
簡溪音抬頭望向他。
他的頭發漆黑如墨,濃密柔軟。皮膚卻白得可怕,幾近透明,臉上的輪廓挺拔清俊,宛如遠山上亙古不化的冰雪雕刻出來的,他的瞳色也像是褪去了黑色素,在強烈的燈光下顯現出灰藍的色調,隻是因為戴著一副銀色邊框眼鏡,隱去了那一點微弱的藍色。變得幾分斯文儒雅起來。
他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也如同冰雪之間的陽光,不刺目,卻足夠溫柔耀眼。
她這才發現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反光的柳葉刀,透亮的柳葉刀在他手上,卻更顯得有顏色,因為他的手過於白皙,像雪堆出來的,足以看到他精巧的骨節上覆蓋著青色的脈絡。
霍希成將手放在嘴上,示意讓她彆出聲,他隨身攜帶的柳葉刀讓他們暫時得以解脫。
正要解開她的繩子時,綁匪進來了。
霍希成連忙幫她把頭套戴上,繼續裝作被綁住的樣子,蹲在了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