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空洞而呆滯。
許久
他終於動了,去了臥室打開床頭櫃,裡麵躺著一把鑰匙。
盯著它看了好幾分鐘,才顫抖著手將它拿起來,眼底還是空洞的。
帶上鑰匙出了小區。
來到他們租住快一年的小屋。
望著近在咫尺的門,突然沒有勇氣打開了。
他怕。
順著門滑坐到地麵,雙手插在頭發裡失聲痛哭,像極了傷心迷路的孩子。
當時昏迷,最後的意識讓他聽到了那句。
剛醒來也確實忘了,但記憶每天都在自己恢複。
最先回來的也是那句。
明明沒看見,腦海卻總浮現她心口cha了把刀的畫麵。
她不想他記起她,自記憶恢複後忍著沒去問,卻無時無刻不在期盼著她能來看自己。
哪怕一眼也好,他隻想知道她還好好的,不是他想的那樣。
三個多月,除去沒有記憶的時間段,他在醫院整整等了她三個月。
每天望著門,總在門響時閃過希翼,看到來人後滿是失望。
至於嚴沫沫,恨,可是能怎麼樣他不能殺她償命。
自記憶回來他就沒有妹妹了,這樣的妹妹他要不起。
三個多月九十八天,每天都在假裝失憶,不想再裝了,他想她,真的很想很想
拿了鑰匙來到小屋。
近在咫尺的門,卻怎麼也不敢伸手將鎖插進鎖孔。
臨近春節,對麵鄰居去娘家吃完晚飯回來,看到一個大小夥坐在門邊。
好心道“孩子,地板多涼啊,住在對麵的小年輕好像搬走了,你要不先來我家坐坐暖暖身子”。
嚴珩低著頭,“不用了,謝謝”,聲音帶著久哭後的沙啞。
對麵鄰居隻好作罷。
等他們關了門後,走廊又恢複安靜,很快聲控燈也滅了。
直到半夜他才扶著牆起身,將鑰匙放進插孔,動作十分緩慢的擰開。
進去後東西都在,卻,沒了人。
你在哪,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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