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繹眯起眼睛,他自然不能虧,千裡迢迢從西北將羊毛運過來,絕不可能不賺銀錢就拿回去,他杜繹就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杜繹道“讓人去問清楚,看看鎮州的商隊都去了哪裡”
杜繹說完站起身就要回到杜家的院子裡,剛走出幾步,林二小姐就上前來賠禮“三爺,對不住,都是我沒能發現陳家村的意圖,都是我的錯。”
林二小姐邊走邊說,焦急中沒有注意腳下,不禁一個踉蹌,驚呼一聲整個人撲入杜繹懷裡。
杜繹下意識伸手來扶,頓時溫香暖玉抱了個滿懷。
林二小姐身上的熏香入鼻,杜繹怒氣消散一些,對懷中人兒多了幾分憐愛。
林二小姐又羞又驚幾滴淚水從眼睛中滑落,嗚嗚咽咽地哭出聲。
“你哭什麼”杜繹伸手拍撫林二小姐的後背,“我也沒怨你,事情還沒有查清楚,總會有法子的。”林二小姐到底還是官宦之家的女眷,雖然父親是犯官,但將她納了做外室,也無不可。
林二小姐半晌才止住哭聲“是我的錯,我早該提醒三爺的,陳家村不簡單,憑那些農戶不會有這樣的手段。”
杜繹皺眉“你是說宋羨”
林二小姐點頭“他們賣毛織物該是早有算計,知曉西北的羊毛最好,故意如此我不是說杜家怕宋羨,三爺兄長是節度使,哪裡是宋羨能夠覬覦的,但三爺也不能大意。”
林二小姐說著抬起頭,看到杜三爺的麵色比之方才多了幾分冷峻,她軟聲道“我賠了銀錢沒什麼,隻要三爺日後彆再被人算計”
“他敢,”杜繹冷冷地道,“宋羨敢打杜家的主意,我就讓他嘗嘗三爺的手段。”
大名府白家鋪子裡。
白掌櫃看著陳詠義拿出的一團團線穗。
“這穗線就軟一些,用的絨多。”
“這一團是普通的,手一摸就能分出來。”
“還有這團稍差些,不過用來織褥墊沒問題,我們村子裡以後就留這個,每家都要織這麼一條羊毛褥子。”
白掌櫃聽著陳詠義的話“你們自己賣線穗,怎麼還沒留下村子裡用的”
陳詠義笑道“村子裡做的還不夠賣的,哪裡顧得上自己”
白掌櫃打聽道“除了我這裡,你們還送了何處”
“那就多著了,”陳詠義道,“好幾個州、縣都有了,我們在邢州有貨棧,上中下三等的貨物,賣多賣少了都能調換,隻要您往貨棧去了消息,很快就能送過來,有賣不出去的線穗,隻要完好無損,我們還能再收回。”
白掌櫃驚訝“真的”
“真的,”陳詠義道,“但是不能汙、損。”
白掌櫃自然知曉這個道理,這樣的貨物哪能不留
白掌櫃壓低聲音“大名府的鋪子有人來知會過,不讓收你們陳家村的線穗。”
陳詠義心裡一陣緊張,但出來的時候辰丫頭與他提及過這些,讓他不要擔憂,就算大名府賣不出去,陳家村分三路送去那麼多州、縣,背地裡使壞的人,不可能手眼通天。
真正的好東西是壓不住的,早晚有他們出頭之日。
陳詠義道“那您這是不收了”
白掌櫃沉吟片刻道“收,為何不收都是做生意的人,我不賣彆人也會賣,剛好我要去一趟繡莊,你帶著貨物與我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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