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兩個當事人都在這站著呢
他們當著人家小年輕的麵兒,就開始說起了葷段子,還起哄架秧子的。
沈易遙一直麵無表情的,誰也沒看出她的喜怒來。
顧安勳卻早就沉了臉,他也是第一次在人前表現出這麼不好惹的樣子。
原本還有人想往他身邊湊湊,聊個閒。
可一看他那像是要打架的樣子最後還是沒敢上前。
一般出現這樣豔俗的謠言,從古至今,對男人都沒多大的傷害,大多數都是被調侃更多;
女方就成了人儘可夫的貨色,即便在人堆裡,沒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做什麼,也會以各種充滿惡意的眼神,往當事人的身上瞄。
那些視線下流得很,侮辱性極強。
郭嬸子和郭山已經圍到了沈易遙的身邊,顧安勳這次沒有再置身事外,沒有再想合適不合適的了。
這回的性質完全不同了,他作為當事人之一,絕不可能冷眼旁觀,讓黑丫頭一個人承受那樣的侮辱和傷害
顧安勳一動,嗡嗡地議論聲“嘩”地一下子炸得更嚴重。
“瞧瞧,這說沒啥事兒,誰信呐這都護上了”
“顧知青也真是,長那麼好,怎麼就看上那麼個磕磣丫頭捏還不如跟俺家閨女處了”
“那誰知道了備不住也看上人沈家的大瓦房了唄住大瓦房還有人伺候著,奪舒服反正吹燈之後,不看臉,還不都一樣”
那話越來越下道兒了,郭嬸子要開口,被沈易遙拽了一把。
郭山想要打人了,一臉的怒容,也被沈易遙拽了一把。
母子倆不解地看向了沈易遙,顧安勳也擔憂地看著她。
沈易遙依舊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彆急,這些人這麼挑釁大隊長的威信,該急的不是咱們,等著吧。”
郭嬸子有些氣不過“就讓他們這麼埋汰你啊”
郭山也是一副隨時都可以衝出去乾架的模樣,瞪眼看著沈易遙。
沈易遙搖搖頭“清者自清,謠言止於智者。跟一群榆木疙瘩講道理,那才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呢。”
“乾娘,山子哥,彆急這惡人自然要有惡人磨。”
郭嬸子和郭山都不大情願,但還是決定聽她的,沒再動。隻是他們那雙眼卻瞄著一個個講究最歡的,挨個給記了筆賬。
顧安勳聽到黑丫頭這話,眼底隱含欽佩。
就是他,在剛才都沒那麼理智冷靜,更沒她那樣的養氣功夫。
是他局限住了自己,眼界和格局都變得小了。
顧安勳抿了抿唇,收斂了陰沉地神情。
也許這也並不一定就是壞事。
想到那個可能,顧安勳的心跳加快了幾分,不敢再去看黑丫頭,也跟郭家人做了同樣的事兒四處掃一圈,開始記黑賬。
沈易遙早就記了黑賬,她從過河開始,就不躲不閃地迎著那些目光,一個個認清了那些人的臉。
她也留意到王會計始終一語不發,可手裡拿著的本子卻嘩嘩翻著頁,筆也在唰唰寫著什麼。
沈易遙的腦子裡有什麼快速地劃過,看來今兒上工之前,的確還有一場大戲要唱,不過主角可不是她她隻是一個拋磚引玉的引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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