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國悶悶地灌了自己一口酒,他簡直快被柳老三給氣死了
個會生不會養地玩意
頭一胎有兒子就完了唄非得一個一個地要,生一堆丫頭片子
就屬老三家事兒最多
柳愛國想說點兒什麼,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最近的兩回事兒,的確都是他家六丫惹出來的。
他明明都那麼打了,每天一頓鞋底子教育那丫頭,可那就是個硬骨頭,軟硬不吃,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都肯聽大哥的,讓家裡安排把那丫頭嫁給老鰥夫換糧了還想他咋樣
柳愛國也覺得冤,心裡頭堵得慌。
他也拿了酒盅兒,猛地悶了一盅二鍋頭,辛辣入喉,卻不能解他心頭憂愁
“老子他媽的當年就該在她下生的時候,把她按尿桶裡淹死”
柳愛國惡狠狠地來了一句。
柳建國不愛聽這個,馬後炮一樣,不耐煩地一揮手“得得得,說那個屁話,說點有用地行不眼見著我這副隊長都要乾不長了咱老柳家祖祖輩輩住在大柳村,柳家本是大柳村的大姓”
說到這,柳建國看了他爹一眼,見火候不夠又繼續叨叨“你瞅瞅現在捏柳家絕戶多少家搬走多少家外來人一批批安排進來老劉家一朝得勢,搶了俺家村長的位置,競選他劉鄭毅他娘的不講規矩,一拳頭給,嗝,給老子打了個二五眼,等老子再醒過來,他都成大隊長咧”
“媽了個巴子的現在大柳村還算個球的大柳村啊那是劉家地天下”
“老大啊,閉嘴”柳老爺子終於開口說話了。
柳建國心裡憋屈啊,他又灌了一口酒,眼睛都紅了“爸啊,我說錯了嗎啊一個六丫,死丫頭騙子一個,就能把俺老柳家逼成了這樣為啥還不是”
“我讓你閉嘴”柳老爺子沉了臉,一聲怒喝。
柳建國終於閉了嘴,不說了。
可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心裡憋著火,扭著勁兒,大概是壓著太長時間了,都作了心病了。
柳家堂屋的氣氛一時凝滯住了。
半晌,柳老爺子才歎了口氣“這事兒不能落在六丫身上,那丫頭現在不是瘋著呢嗎瘋子哪可能做這事兒”
柳建國沒反應過來“可是那丫頭她是”
柳老爺子瞪了他一眼,強調了一遍“她瘋了,瘋子不可能做得了這事兒,聽見了”
柳建國打了個激靈,訥訥點頭。
直到下午都上工了,柳建國才反應過來老爺子的話是個什麼意思。
柳建國眼睛一亮,計上心來。
暈著的人怎麼樣了,六丫又怎麼回事兒,都跟沈易遙沒啥關係,也一點兒沒影響到她的心情。
彆人都好奇這事兒來勁得很,在這個沒啥娛樂活動的年代,東家長西家短地這些個家長裡短,就成了大家夥兒茶餘飯後最大的消遣。
沈易遙卻是這其中的異類。
晌午,她紅燒了麅子肉,蒸了兩摻麵兒饅頭,從中間一破兩半,夾肉吃。
在給顧安勳送飯的時候,沈易遙也順帶著給郭家也送了一份兒。
郭嬸子正好在烙野菜盒子,就給她裝了一小盆的野菜盒子讓她帶回去吃。
沈易遙去給顧安勳送飯的時候,就把野菜盒子也給他分了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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