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老三?對,一定是老三!”
陸伯木咬牙切齒,著實恨不得將三弟那個白癡活活打死才好。
陸渭胸口起伏得厲害,呼吸困難。
“去,去把那逆子給老子找來……快去啊……”
就在這時,陸叔木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
“爹,不好了,來了很多衙差將咋們家團團包圍起來了。”
陸伯木一聽,臉色又蒼白了幾分,身體抖如篩糠。
完了,這下跑不了了。
陸叔木眸子猩紅,憤怒至極。
他厲聲吼道:“爹,大哥,你們是白癡嗎?你們怎麼可以指使孫二狗去殺陸閒呢?”
陸渭跟陸伯木都呆傻了下。
所以也不是陸叔木?
那麼,究竟是誰?
是誰要毀我陸家?
陸渭氣急攻心,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
段府,書房。
“陸閒竟然是錦衣衛?竟是柱國公府的人?”
段慶軒瞪大眼珠子微微倒吸著涼氣,頭皮有些發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就在一個時辰前,青州府知府孫唐親自帶官兵將陸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最終整個陸家上至陸渭,下至後院一條看門的黑狗,皆被儘數帶走,鋃鐺入獄。
孫唐之所以親自帶隊,那是因為錦衣衛鬨到府衙裡,說錦衣衛特使陸閒陸大人遭遇當眾襲殺,要求孫唐配合調查。
彆說錦衣衛副指揮使洛白水此時就在青州府,就是錦衣衛特使這個名頭,也足以讓孫唐重視起來。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在陸閒遇到刺殺之後,洛白水竟然現身親自為其療傷。
可想而知,他們的之間的關係有多親密。
段淳眼睛眯成一條線。
“難怪前些日子趙玉東找來的那些亡命之徒徹底不見了蹤跡,看來是被錦衣衛帶走了。”
段慶軒再次倒吸了涼氣,隻覺得很慶幸。
當日父親讓自己離趙玉東遠些,免得招惹一身騷,自己還不以為然。
現在看來,趙玉東真的要完蛋了。
“不過,陸渭竟然派人當街刺殺陸閒,他有那麼愚蠢?”段淳麵露沉思之色,搖了搖頭。
段慶軒一愣。
段淳瞥了自己兒子一眼,淡淡道:“你以為是為父安排的?”
段慶軒賠笑:“孩兒不敢。”
段淳又問:“那麼你覺得這事是何人所為?”
段慶軒知道父親這是又要考校自己了,脫口而出:“其一自然是京城陸氏。”
也正是因為有此懷疑,段慶軒才會想說那孫二狗根本就是父親安排的。
“這第二……自然是柱國公府。”段慶軒緊接著說。
“當然,柱國公府的本意自然不是為了殺了陸閒,而是想徹底斷了陸閒返回京城陸氏的路。”
段淳點了點頭,又問:“除了京城陸氏以及柱國公府,你覺得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段慶軒麵露思索之色,突然間眼睛瞪大。
“父親的意思是,陸閒自己?”
“怕是如此,而且可能性極大。”
段淳聲音裡有著一絲嘲諷:“否則誰沒事會往懷裡揣上幾個饅頭?還有鐵板?”
“否則那趙二狗的匕首為何會那麼巧合刺在饅頭跟鐵板上?根據咱們派出去的人回報,孫二狗那一刀子的選擇很愚蠢,那一刀子完全有機會刺入陸閒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