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將王四拖走後,陸閒看著寧婉兒說道:“我打算王記酒館好好重新裝修下,咱們開個酒館。”
看著陸閒那張一副人畜無害的臉,寧婉兒精神微恍。
“我眼角又有眼屎了?”陸閒問。
“……”
陸閒笑笑:“習慣了,也就好了。”
青鳥冷眼看著陸閒,問:“這麼說,陸大人習慣乾這種事?”
青鳥從專業的角度來看,陸大人做這種事的時候乾脆利索,就如同已經做過無數次似的。
這些年他究竟經曆些什麼?
背後又有什麼樣的高人在培養他?
為何錦衣衛所調查到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破事?
這一刻,青鳥對大堯帝國這個無孔不入的特務機構的業務能力產生一絲懷疑。
陸閒手一抖,手中棍子落地。
他看著寧婉兒,一臉恐慌。
“夫人啊,趕緊抱抱我,好好安慰安慰我,為夫我方才被那王四的慘狀給嚇到了。”
“……”
王記酒館。
陸閒直截了當向王四的老婆孫氏說明來意,並取出王四親筆畫押的那張憑據。
這酒館已經是我的了,你趕緊收拾收拾包袱離開。
孫氏的身體發顫,眼睛通紅,聲音哽咽。
“他,怎麼樣了?”
“被我打斷一條胳膊還有一條腿,扔進大牢裡,今後你彆想在見到他了。”陸閒聲音淡漠,就像是在說一件跟自己毫無相乾的事情時的。
寧婉兒心內心揪成了一團,眼神都不敢多看孫氏一眼。
相公此舉,是不是……太過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將人家姑娘強上了,回頭還嫌棄人家長得醜。
這簡直就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巴,殺人誅心。
向來冷酷無情的青鳥也忍不住吐出了兩個字。
“禽獸!”
“此生真的再也在不到他了?”孫氏問。
陸閒的語氣毋庸置疑:“他隻有成為一具屍體,才有可能離開牢房。”
孫氏身體顫抖得更是厲害了,下一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就在寧婉兒跟青鳥皆以為這個悲痛至極的女人怕是要跟陸閒拚命的時候,讓她們萬萬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
那孫氏竟然朝陸閒重重跪下,磕起頭來。
“多謝陸公子,多謝陸公子……”
寧婉兒跟青鳥直接看傻了。
她們自然不清楚,自打嫁給王四,孫氏無一日都要被王四折磨羞辱。
這些年懷了兩次,皆被王四活生生打流產了。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都受到極其嚴重的創傷。
她心裡早就恨透了王四,卻又被世俗所禁錮,壓根就沒辦法逃離王四的魔爪。
每日猶如身處地獄,生不如死。
現在陸閒將王四廢了,扔進牢裡這輩子再也彆想出來了,孫氏自是徹底解脫了,重獲新生。
陸閒之所以知道,那是因為這幾個月來原主時常在這酒館喝酒,還喝到大半夜,多次看到孫氏慘遭王四毆打羞辱。
陸閒伸手將身體軟如麵條的孫氏拉扯了起來,讓她坐在椅子上。
等她哭夠了,情緒發泄好了,陸閒這才說道:“按照這份憑據,這酒館今後歸我,我那小院則歸你。”
“那房子差點被你丈夫王四給拆了,不過我已經讓人去修繕了,很快就能修繕好,這幾日你先找個落腳處。”
“當然,除了這酒館,王四所留下的任何財物自然都是你的。”
“多謝陸公子,多謝陸公子……”
孫氏臉上的那種感激難以言表,又要跪下。
陸閒製止了她,有些不耐煩催促。
他做什麼事都隨著自己的底線或者說良心來,從不喜歡彆人對他這般感恩戴德。
受不起。
“行了,趕緊去收拾收拾離開這裡,我還等著重新裝修這酒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