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慶軒看了趙玉東一眼,說道:“從目前情況來看,陸閒是鐵了心不回陸家了,他既然不回陸家,也就跟京城陸氏毫無瓜葛了!”
“他就是個寫出一首驚豔的詩,說了兩句讓人震耳發聵的話的書生,僅此而已。”
趙玉東眼睛瞬間瞪大,散發出可怕的幽光。
“姐夫,此話當真?”
段慶軒笑道:“一衣帶水,同宗共祖……這陸閒既然敢用這八個字羞辱陸渭,就說明他不可能再回去了。”
“陸渭這回被氣吐血,自然也不可能再去求陸閒回去認祖歸宗,甚至他們還會想儘一切辦法,讓陸閒身敗名裂。”
……
酒館後院。
看著正在那邊蹦蹦跳跳,做出一些奇怪動作的陸閒,梁俊莫名覺得有些冷。
讀書人果然招惹不得。
特彆是像公子這種陰險至極的讀書人。
這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
太狠了,太毒了!
陸閒停下,接過寧婉兒遞過來的茶一飲而儘。
回頭看向梁俊:“又有誰來拜訪了?”
一些閒雜人梁俊自會自行將其打發走。
但是那些不能輕易得罪的人,梁俊都會過來詢問陸閒的意思。
“來者自稱楊榮,是東籬書院的學生,說是跟公子你有一麵之緣,有要事想求見公子。”
陸閒點了點頭:“讓楊公子稍後,我這就過去。”
不是因為東籬書院的學生招惹不起非見不可,而是那日在那碧玉湖畔,這位東籬書院的學生麵對陸閒的時候表現得極有涵養,沒有任何不耐煩之色。
陸閒自然也會以禮相待。
“原來是楊公子,請上座。”走出去的陸閒拱了拱手,相當客氣。
“梁俊,上茶。”陸閒又對梁俊吩咐了句。
“陸公子。”楊榮趕緊行禮,多少有些拘束,也有些怪異。
畢竟眼前這位李公子早就不是那日在碧玉湖畔所見到的那位名不見經傳的窮書生了。
更是因為這幾日有關這位李公子的傳聞實在太多了。
陸家因他淪為笑柄,陸老爺子被他氣得吐血。
還聽聞這次新入院的那位名氣最大的學生,那位被院長收為入室弟子的李玉李公子更是被這位陸公子一腳踹進了碧玉湖。
陸公子現在卻是這般客氣和善,這實在跟外界所傳的大相庭徑,由不得楊榮不緊張。
坐定,心裡有些發怵的楊榮自然不敢喝茶,趕緊說明來意。
“陸公子,在下是替李玉李公子送文帖來的。”
這事本應李玉親自送來才符合道理,但是書院方麵卻讓他代為送之,楊榮也隻能硬著頭皮送來。
說罷,楊榮取出文帖遞了過去。
李玉,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陸閒想啊想,想起來了。
是那日在碧玉湖畔遇到的那個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
都傻得自己都往那湖裡滾。
但是文帖又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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