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兒哭笑不得,說道:“酒館還沒開業呢,所剩銀子也不多了,得省點花呢。”
陸閒笑得很邪惡:“你說這大姐夫跟二姐夫也真是的,全青州府的老百姓都知道咱們這酒館就要開業了,他們也不知道過來恭喜一下,以後還走不走親戚了?”
寧婉兒知道相公又惦記上二姐夫身上那銀袋子了,著實哭笑不得。
現在她對陸閒將二姐夫的銀袋子順走這事倒也已經不反感了,反而覺得有趣。
寧婉兒覺得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相公,今日是父親的忌辰,身為女兒,自是要去他那墳前祭拜下。”
說著,寧婉兒眸子裡流露出少許的哀思。
雖說她父親不怎麼待見她,但是終究賦予了她生命。
終究將她拉扯長大,也讓她讀了兩年書,最後還幫她尋得這麼一個如意郎君……雖然,也是最近才開始如意。
前兩年過的那是什麼日子?
陸閒一聽,想了想,那老丈人好像的確是今天嗝屁的。
“原來是這事,自是應該去祭拜下,我跟你一同去,免得你被大姐二姐她們欺負。”
寧婉兒哭笑不得,心想現在相公你這般聲名在外,大姐跟二姐她們怎麼還敢如同以後那般隨意羞辱我呢?
你又惦記上二姐夫的銀袋子了吧?
“相公,我自己去就成了。”寧婉兒輕聲說。
她知道陸閒打心底不喜歡父親,現在還口無遮攔,若是在父親墓前說點什麼不中聽的話,那可就不太好了。
“我是去父親的墓前祭拜,是碰不到大姐跟二姐她們的。”
先人的忌辰通常都在靈位前祭拜,不需要去墓前的。
寧婉兒父親的靈位自是在寧家那老宅,那老宅現在被大姐跟二姐瓜分了,一人一半。
寧婉兒終究還是不想跟她大姐以及二姐碰麵,於是選擇直接去墓前祭拜。
“那讓馬六駕車送你去,梁俊也一起。”陸閒也沒在堅持。
“嗯。”寧婉兒柔柔一笑。
“早去早回,記得帶把傘,總覺得今日很有可能會下雨。”陸閒眉頭微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青鳥抬頭看了看那被烏雲籠罩的天空,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狗才不知道今日有可能會下雨。
寧婉兒前腳剛出發,天就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陸閒站在廊下欣賞著這異國他鄉……哦,應該說另外一個世界的雨,也沒有覺得什麼特彆的。
不知道為何,突然間心生一絲不安。
他想起陸渭那老不死的,怕是恨死他們夫婦了,誰知道會不會用點什麼陰招?
還有以趙玉東跟寧馨兒的為人,怕也咽不下這口氣吧?
他看向青鳥:“我不放心我娘子。”
青鳥懶得理會。
“你幫忙派兩個人暗中照看下。”陸閒又說。
心想得加快速度多培養幾個得力的手下,僅有一個梁俊遠遠不夠。
至於馬六,雖說是他的馬夫,但是終究是錦衣衛的人,能用但怕不能完全信任。
甚至眼前這個女人,也不能完全信任。
說是貼身保護,陸閒知道其實就是監視。
青鳥瞥了陸閒一眼,淡淡道:“錦衣衛是我大堯國的錦衣衛,是聖上的錦衣衛,不是你陸大人的錦衣衛。”
陸閒冷笑:“我還以為你會說,錦衣衛是我家公子的錦衣衛。”
青鳥狠狠瞪了陸閒一眼,這才冷冷道:“即便真有危險,六品下武者,馬六皆能應付。”
停頓了下青鳥又說:“沒有人會派六品上的武者去對付你家娘子。”
“為什麼?”陸閒問。
“你殺雞會用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