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書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在陸閒身上。
他很期待陸閒僅憑借那些木炭還有那饅頭,會完成怎樣一幅作品。
在場幾乎所有人,目光也皆落在陸閒身上。
至於李玉,似乎已經被人遺忘了。
似乎很多人都已經忘了,這是一場文鬥,而並非是陸閒的個人表演。
李玉的心已經死了。
他的內心受到的打擊太大了,以至於他作畫途中心壓根就靜不下來,屢屢出錯。
從而廢了數張畫卷,愣是沒能完成作畫。
他拖著僵硬的身軀上前,看著黎書墨行了一禮。
用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的聲音說道:“小子沒能完成畫作。”
黎書墨輕點了下頭。
朱孝儒跟東籬書院幾位大儒皆暗暗歎息。
不是李玉不夠優秀,而是那個陸閒的這一連串舉動實在太過逆天了,太過引人注目了,就連他們,也忍不住要湊上前去。
敗了,一敗塗地!
陸閒看了李玉一眼,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憐憫。
他沒有同情敵人的習慣。
況且他比誰都清楚,今日敗的若是他,他的下場將比李玉淒慘數倍。
他上前,將自己手中的畫作交到黎書墨手中。
黎書墨迫不及待接過一看。
眼睛瞬間瞪大,整個人驚呆了。
又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寧婉兒,那種震驚又濃鬱了幾分。
原來僅憑借木炭便可一個人的麵貌如此逼真的描繪出來。
朱孝儒等那幾位大儒也忍不住了,紛紛上前欣賞那畫作,然後各個石化了。
那些前來看熱鬨的老百姓更是恨自己脖子沒有幾十米長,不然就可以看到陸閒究竟作出怎樣一幅畫了。
甚至就連仿若行屍走肉的李玉,也實在忍不住了。
他也上前一看究竟。
然後,呆若木雞。
此時,他眸子裡的嫉妒以及怨恨已然完全消散。
隻有恐懼,隻有敬畏。
樓上,洛琉璃眼神在陸閒以及黎書墨手中那畫上來回交替,眸子異彩連連。
洛白水已經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言語來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了。
他讚歎道:“那究竟是怎樣一幅畫,竟會讓黎老先生以及朱院長他們這般吃驚。”
同樣找不到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的還有黎書墨。
“陸公子此等作畫手法,老夫當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甚至還心生一絲慚愧。
他以為自己學富五車,也走過萬裡路,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值得自己學習的了。
但是現在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方知知識是沒有儘頭的。
陸閒行禮:“小的也是偶然嘗試,而後不斷練習,方才能作出這畫。”
“佩服!佩服!”
黎書墨由衷讚歎,著實不舍的將手中畫作還給陸閒。
畢竟人家陸公子畫的是自己老婆,也實在沒好意思將其討要過來。
心想定要找個時間,讓陸公子也幫自己畫上這樣一幅畫。
平複了下心緒,黎書墨上前一步,掃了四周一圈,朗聲道:“畫一道,李公子勝。”
“至此,這場文鬥,李公子三勝一負,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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