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認出這女人來了。
“是楊氏!”
“陸閒堂弟陸不憂的妻子楊氏?那個跟陸閒有苟且的楊氏?”
“這麼說,她懷裡抱著的那嬰兒是陸閒的?”
“她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以及羞辱,否則怎麼可能用這般惡毒的眼神看著陸閒?”
人群開始議論紛紛,有的痛罵楊氏不知廉恥,敗壞了陸家門風,這種女人就應該浸豬籠。
有的痛罵陸閒虛偽好色,枉為讀書人,應該以死謝罪。
楊氏突然間回頭,衝著眾人發瘋般嘶吼了句。
“我沒跟陸閒苟且!我沒有!是他……”
所有人被楊氏這嘶吼聲給震懾了下,一時間鴉雀無聲。
她那猩紅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陸閒,聲音淒厲嘶啞,哭聲震天。
“是他,是這個滿口聖賢之言卻一肚子男盜女娼的無恥之徒,他……他羞辱了我,他酒後強行羞辱了我……”
楊氏這番憤怒至極的痛訴一出,那些老百姓的怒火直接被徹底點燃了。
一時間,各種難以入耳的怒罵聲震天。
甚至要不是黎老先生以及東籬書院的那幾位大儒也在,加上這裡是白鶴樓的大門口,也實在容不得他們放肆。
他們早就找些磚頭之類的狠狠朝著前方那個讓人火大奸大惡之徒砸過去,當場給他堆砌一座墳墓。
青鳥眼神幽冷,緊握手中長劍。
一旦有人放肆膽敢上前,她手中的劍將毫不猶豫刺入其胸口。
麵對眾人的指責辱罵,寧婉兒氣得渾身發抖,小臉通紅。
她再也忍不了了,便要過去先狠狠的抽楊氏幾個大耳光子再說。
一隻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是陸閒。
陸閒可舍不得讓自己妻子去跟一個女瘋子對峙。
犯不上。
“相公,你明明什麼都沒做,她怎麼可以這般汙蔑你,他們……他們怎麼可以這般待你?”寧婉兒氣得渾身發抖。
她眼眶通紅,很是心疼眼前這個曾經讓她很失望的男人。
陸閒無所謂一笑,輕聲道:“那是因為人們隻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這一點從未變過。”
寧婉兒聽不大明白。
“哪裡都有憤青。”陸閒又說。
寧婉兒依舊聽不明白。
陸閒沒在解釋,他將手中的畫卷交到寧婉兒手中:“娘子你隻需在這欣賞你相公所畫的畫就成了,其他事情我來處理。”
麵對陸閒那淡然的目光,想起這數日來陸閒種種行為,知道他根本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主。
於是,心裡不委屈,也不害怕了。
她輕點了下頭,打開那畫卷,本就很大的眼睛頓時瞪得更大了,流露出既歡喜又不可思議的神色。
所以,這就是相公所說的肖像畫?
青鳥忍不住,也湊到跟前瞥了那畫一眼,也懵了懵。
她抬頭看向陸閒,淡漠的眼神裡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更是再次嚴重懷疑號稱無孔不入的錦衣衛的辦事能力。
這錦衣衛都是乾什麼吃的?
為何所調查出來的有關陸閒先前那十多年的事情,皆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在那一個個不為人知的夜黑風高之夜,是不是有某位高人在指點著他?
若真有,他們是如何做到不為外人所知的?
甚至就連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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