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閒接過青鳥手中那碗水,看著那正義人士,笑容莫名。
“我不過就是想證明一下朱孝儒是不是我兒子,你怎麼那麼小氣,連碗水都舍不得讓我用下,非得故意將其打翻?”
正義人士臉色通紅,神色緊張異常。
“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陸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大聲道:“還是說這碗水有問題?無論是誰的血,都能融合到一塊?”
正義人士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額頭上冒出更多冷汗來。
此時的楊氏早就嚇得癱軟在地上。
她緊緊摟抱著懷中那依舊啼哭不止的嬰孩,身體顫抖不止。
陸閒瞥了楊氏一眼,眼神沒有絲毫憐憫。
他將那碗水遞到朱孝儒麵前。
“朱院長,你不是答應要滴血認親嗎?來吧,就讓這碗水好好驗證驗證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
朱孝儒氣得老臉都些扭曲了,甚至嘴角處都流淌出一絲猩紅的液體。
他冷哼一聲,重重拂袖走人。
“要麼你們來?”陸閒看向張老等幾位大儒。
張老等幾位大儒皆冷哼一聲,走人。
“他們都不來要不你來?”陸閒看向不知何時自行從地上爬起來的李玉。
李玉心想說謝謝你,你終於看我一眼了。
方才他一拳砸向陸閒的時候,陸閒看都沒看他一眼,就這麼躲開了。
文鬥鬥不過人家,打架也打不過。
李玉第一次心生自己就是個廢物的想法。
然後李玉就覺得自己再次被往死裡侮辱了。
恩師是他陸閒的兒子,自己呢?
他陸閒的孫子?
果然,陸閒說:“當然,說你李公子是我兒子,朱院長怕也不能讓啊,實在不行本公子就勉為其難當你一回你爺爺?”
李玉氣得小臉扭曲成一團,五官難辨。
那劇烈抽搐的嘴角更是不斷的流淌出猩紅的液體。
他轉身逃離這裡。
這一刻,他隻想將自己關在房間裡,蜷縮在被窩裡好好大聲痛哭一場。
太欺負人了!
太特麼欺負人了!
陸閒將水舉了起來,冷眼掃向四周。
“或是在場哪位覺得你是我陸閒的兒子,都可以過來跟我滴血認親!”
“……”
偌大空間一片死寂,無人出聲。
大多老百姓喜歡隨波逐流,隻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事情。
但是真正傻子的不多,此時自然也都已經清楚了,那碗水的確有問題。
他們開始想說,那個主動送上一碗水的人是誰?
為何非得送上一碗動過手腳的水?
事已至此,陸閒沒在多說什麼,他將那碗水輕輕放在楊氏麵前,轉身走人。
至於後續的事情,在場這些老百姓自然會幫他做好。
先前他們是如此咒罵自己,如何衝自己扔臭雞蛋,現在他們就會如何咒罵陸家,如何朝陸家扔臭雞蛋,而且還是加倍的那種。
青鳥收回長劍,那正義人士身體癱軟在地上,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下一刻,那正義人士突然間掙紮起身,跪在那裡,衝著陸閒不斷磕頭求饒。
他嚇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陸公子饒命啊……”
“這都是陸渭讓我乾的,陸渭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讓我配合楊氏誣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