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閒的兩個合作夥伴,瓷器鋪的老板黃友仁以及糧店的老板吳天德也在人群中。
他們本來就相識,時常聚在一起喝酒。
現在都成了陸閒的合作夥伴,關係也就更密切了。
當然,陸閒自然也早就知道這兩人是老相識。
對於陸閒將那酒定價為一斤五兩,黃友仁跟吳天德並沒有覺得吃驚,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就應該這個價。
有著敏銳的商業嗅覺的他們對陸閒,對他所釀造的那魚躍酒,有著莫名的信心。
特彆是親眼目睹這場文鬥,以及目睹陸閒如何三兩句便幫自己洗刷了那所謂跟楊氏通奸的罪名之後。
那種信心更是達到了頂峰。
更彆說即便那魚躍酒賣不出去,他們也壓根就沒損失。
因為陸閒跟他們所簽的憑據上寫明了,若是最後酒銷量不好,亦會歸還他們前期投入的本錢。
這種沒本錢的生意,傻子才不做。
“陸公子真乃神人啊。”吳天德由衷的敬佩。
被這樣的神人看重,吳天德也很得意。
“每日二十斤,每斤售價五兩銀子,那便是一百兩,我得一成,那便是十兩,扣去成本,我至少還有五兩可賺,一個月便是一百五十餘兩,一年就是多少來著?”
“而且現在隻是剛開始,後麵酒的產量勢必會提高,到那時……”
黃友仁眼睛冒光:“發財了,這回真發財了!”
吳天德用鄙夷的目光看了黃友仁一眼。
覺得他這位朋友著實鼠目寸光。
這豈止是發財?
這陸公子乃是人中龍鳳,日後必定直上青雲。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到那時我吳天德勢必成為上等人,榮華富貴享用不儘。
再次打了個完美的廣告,陸閒便打算走人,深藏功與名。
與此同時,在那跪著的那名正義人士竟然還在不知疲憊的磕頭求饒,磕得額頭上都破皮了,鮮血汩汩。
頗有幾分你陸公子今日若是不繞我,我便磕死在這裡的架勢。
眼見陸閒要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正義人士趕緊跪著朝著陸閒爬了過去。
他試圖一把抱住陸閒那大腿,繼續求饒。
陸閒有些嫌棄的避開。
就在這時,這正義人士突然間暴起。
他左手用力拉扯住陸閒衣服的同時,右手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匕首。
下一刻,那把匕首重重捅入陸閒的胸口。
此時正義人士眼睛裡的膽怯恐懼早就消失得無無影無蹤。
隻有猩紅,隻有猙獰。
就好像陸閒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陸閒身體猛地一僵,眼睛瞪得極大。
離陸閒最近的青鳥整個人木了下。
這哥根本就是陸家派來配合楊氏演戲誣陷陸閒的正義人士不是武者,他就是個普通人。
加上他這般害怕可憐,你他嚇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這樣的人在青鳥眼裡對陸閒構不成什麼威脅。
甚至比李玉還沒威脅。
所以青鳥也就任憑他爬到陸閒跟前。
任憑他去摟抱陸閒的大腿求饒。
她心想說若是這個人能將他那惡心的鼻涕眼淚都蹭在陸大人的衣服上,讓陸大人惡心一下,這無疑是一件讓人很是高興的事情。
但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恐懼萬分的人竟會突然間變成一條可怕的毒蛇,對陸閒痛下殺手。
青鳥的呆滯不過一瞬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