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深吸一口涼氣，看向兩人消失的地方。
宋曉橙正要說話，但見某個虛空之門刷的一下又出現一道身影。
是誰出來了？
眾人慌忙看去。
但見是小孩哥胡亥。
不！
說小孩哥已形容的太不恰當。
因為原本稚嫩的，剛滿十歲的孩子，帶著滿身風霜出現。
他的臉還是十歲的模樣，但眼卻宛如活了數百年的古樹樹皮，晦澀黯淡。
最令人驚奇的，是他的頭發。
一個剛滿十歲的孩子，滿頭白發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胡亥……”
大家輕呼一聲就要過去查看對方情況。
胡亥卻默然掃了眾人一眼，當發現沒有某個人的身影後，他轉過身看著虛空之門，朗聲悲憤的笑了起來。
聲音是那麼嘶啞，那麼的令人刺耳。
好像被五指山壓了數百年的孫悟空，第一次開口說話一樣。
尖細、滄桑、混沌、令人渾身不適。
“哈哈哈！葉城啊葉城，我還是輸給了你。”
“你到現在，還沒出現……”
“你還在向普朗克長度奔跑嗎？你知道它最終所耗費的時間嗎……哈哈哈哈……”
噗！
朗聲大笑的胡亥，終究一口血噴向虛空之門。
隨後整個人向後癱倒。
眾人慌忙去攙扶，讓胡亥半躺在地上。
胡亥似乎恢複幾分神誌，卻依舊神色冷漠。
他看了眾人一眼，沒有絲毫感謝的意思，而是又看向虛空之門，咽下喉嚨裡的鮮血，喃喃自語。
“紅桃啊紅桃！玩弄人心的挑戰。”
“秦文景！你根本沒在考驗什麼狗屁物理學，你在考驗我們的……”
隨後，眾人聽胡亥說出兩字，隻感覺震耳欲聾。
再望向葉城消失的方向，宛如敬仰神祇。
……
而與此同時。
威尼斯人酒店，20層豪華套房內。
葉城依舊昏迷不醒，身邊圍著陳布、楊釗、胡九兒、李岑四人。
四人圍著葉城，滿臉擔憂。
他們嘗試喚醒葉城卻徒勞無動。
無論怎麼擺弄對方，他依舊陷入深深的昏迷狀態。
隻是……
“你們看！”
胡九兒較為心細。
她驚呼著指著葉城的臉，吸引大家的注意。
但見葉城臉上的傷心之色不知何時消失，開始變得冷漠。
冷漠過後又是激動，隨後又是茫然。
茫然後開始出現崩潰，那種絕望到極致的崩潰。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沒人能想的明白，明明閉著眼睛的葉城，為何能表現出如此多的神態。
他到底在經曆什麼？
那種崩潰的模樣，觸動了四個人的心房。
就算最堅韌冷酷的人瞧見，怕不是也要動容。
可在崩潰過後，葉城又換了一副神情。
“這是……”
胡九兒從沒見過這種神情，猜不出它所代表的意義。
陳布和楊釗好像見過，但也不知用什麼詞彙去形容。
這副神情莊嚴肅穆，並充滿神聖，讓幾人忍不住頂禮膜拜。
唯有飽經滄桑、見多識廣的觀山太保傳人、掌櫃李岑，怔怔看著葉城許久，苦澀道。
“這便是……”
“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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