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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夏目帶著中島敦悄悄離開了橫濱。
橫濱咒術圈內頓時亂得人仰馬翻。
他走後,潛伏的咒靈感受到頭頂的大山離開了,紛紛出來舞一下存在感。
咒靈之間也不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的,總有一些等級比較高的咒靈有智慧,懂得隱藏起來等待時機。
隻是智慧有限,他們不知道走了一個夏目,還有其他咒術師被安排過來。
被臨時調來橫濱當值的一位一級咒術師臉黑的把這些咒靈祓除掉。
“特級咒術師大人有事離開一段時間,大家打起精神來,小心謹慎應對,暫時是沒有人給我們兜底了。”橫濱本地的一名咒術師說道。
因為橫濱靠海,海運方便且比較隱蔽,所以夏目是帶著中島敦走的水路。
起初,中島敦被打扮成一個穿著黑白蕾絲裙的少女,跟在夏目身邊,扮做他的秘書助理一起去的。
等船開遠了,中島敦終於逃脫了女裝的魔爪,被夏目要求換了身男子高中生的校服,深灰色的製服襯得他麵如冠玉,氣場沉穩。
“高中生校服比較大眾,不容易被人們注意到,你就先這樣掩飾一下吧。”
中島敦好奇的扯著身上的製服,在孤兒院張大的他顯然是沒有機會上高中的。
甲板上人群漸漸少了,過了一開始的好奇,暈船、海風、沒有什麼變化的海麵,都讓人感覺無趣,人群漸漸散去。
夏目與中島敦則趁著這個人少的時候出來放風,大海的壯觀場景讓中島敦驚歎連連。
碧波蕩漾,船行於海。
這時,“咚咚”船下傳來東西撞擊的聲音,中島敦聞聲望去,海麵上一個人形的物體正飄著,頭頂不斷撞擊著船身,看起來像是失足落水的人在求救。
“夏目,有人落水了”中島敦急得臉上冒汗,脫了外套就想要下去救人。
夏目按住他,端詳著中島敦急切的表情,他意味不明的問道“你能夠看見”
船底處,漂浮的人還在咚咚咚的撞著船,但是卻無人理會,也無人上當,好像除了他沒有人看得見一般。
中島敦望向周圍或安靜、或閒適的聊天的人群,心中閃過不妙的猜想,恍惚的回答夏目的問題“能啊,那裡不是有一個黑長發的女孩我們不去救人嗎”
夏目搖搖頭,指著船底說“你認真看。”
中島敦仔細看了會兒,終於注意到在黑色頭發的掩映下,是一雙恐怖的狹縫狀眼睛和咧得大大的嘴角,趾蹼狀的爪子抓著一堆海草,裙下是一條黑色的魚尾。
他倒吸一口涼氣,反身貼著甲板滑坐下去。
這是些什麼啊他心臟突突地跳著,腦海中那雙嘴角扯到耳根的紅唇和泥鰍一樣的魚尾不斷重複地播放著。
“這是咒靈。”夏目在他身旁站著,視線輕飄飄的落在那咒靈身上,特級咒術師無形的威壓讓那個咒靈瑟瑟發抖。
他沒有想到中島敦居然能夠看見咒靈。
“咒靈”中島敦念著這個陌生的名詞,不知所措。
夏目歎口氣,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來。
手指在海麵上點過,中島敦這才發現遠處也有同樣的東西漂浮著。
“這些是落水的人們對大海產生的恐懼形成的低級咒靈,沒有攻擊力,但是會將船員們拖下去,讓船上恐怖氣氛增加,以此取樂,你也可以叫他們人魚。”
夏目手指下壓,結了個術式,中島敦眼睜睜瞧著船底的那個咒靈被消滅了。
“看來我帶你去東京的做法是對的,你確實需要去東京都立咒術學校一趟。”夏目真的沒有想到中島敦也會有咒術師的潛力。
“好厲害”中島敦沒有注意到夏目口中的關鍵信息,隻是為他瀟灑利落的祓除而讚歎。
夏目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心中有些擔心。
輪船之後,換乘火車前往東京。
東京站外,一個白發帶著黑色眼罩的男人施施然靠在出站口外麵的柱子上,一雙大長腿交疊,隻是隨意的靠著,卻像是在拍什麼時尚大片。
周圍不斷有人群走過,小女生們臉紅紅的上前搭訕,卻被他輕而易舉逗得臉頰更紅,羞得連號碼都忘記要就跑走了。
五條悟無趣地打了個哈欠,“望”向出站口。
他是咒術界禦三家之一五條家的家主,擁有天生六眼,帶著眼罩也能夠看到四麵八方所有的景象。
一大早就被小弟子出發前往東京的消息吵醒,總是喜歡遲到幾分鐘的他難得提前來到火車站,接自己心愛的弟子回家。
火車即將到站的廣播聲響起,他站起身跟著接站的人群向前走,周圍仿佛摩西分海一般,自動給他讓路。
等夏目和中島敦出站的時候,正好見到站在人群最前方格外耀眼的某位白發瘋批美人。
“五條老師”夏目眉眼彎彎,抱住五條悟勁瘦有力的腰,總是沉穩溫柔的他此刻看起來終於有了絲同齡人的稚氣與天真。
“歡迎回來,阿誌。”五條悟拍了拍他的後背。
順勢望向和夏目一起來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