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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螢火飛揚。
舟車勞頓了一整天,夏目眉眼間帶著些許倦意。
周防尊站在他的身側,沉穩慵懶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剛經曆了一場“小打小鬨”,他的指尖仿佛還帶著一絲硝煙的灼熱。
這時,一陣涼風吹過,空氣中浸染上一縷烤肉的香味。
極目遠眺,遠處隱隱有明滅不定的火光,側耳仿佛還能夠聽到談笑聲和木頭燃燒的聲音。
“誒有人在燒烤嗎”中島敦好奇地出聲問道。
邊說著,他的肚子邊適時地發出“咕嚕嚕”的叫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他聞到味就有些按捺不住。
夏目眉眼舒展,笑著問“餓了”
中島敦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紫金色的眼睛中盛著一抹赧然。
“正好我也有點餓,要不一起去看看”夏目將貓咪老師放在地上,含笑提議道。
中島敦眼中湧上一抹期待。
“唔,我還是不過去了。”
虎杖悠仁有些踟躇的出聲。
校園裡活動的一般都是學生和老師,他不好露麵,害怕被人認出來,暴露了五條悟老師的安排。
中島敦一拍腦袋,想起這件事來。
“那該怎麼辦”他問道。
“我們先去看看情況,方便的話就叫你過去,不方便的話讓阿敦給你帶夜宵,怎麼樣”
夏目瞥了眼中島敦咕咕叫的肚子,斟酌一下說道。
不知五條悟是怎樣的惡趣味,他將兩隻虎子安排在一起居住。
虎杖悠仁聞言,迅速點頭,而後找了個方向躲起來。
住宿區的西北角,一顆紅楓下。
五條悟正與一位紅發大叔麵對麵盤坐著,兩人中間是一座篝火,上麵用粗糙的木架搭了一個燒烤架。
天然的鬆木在火焰下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火舌舔舐著上方新鮮的菌子和大塊的五花肉,軟滑的油脂因為高溫融化開來,帶著焦香落到鬆木上。
菌菇的清新、肉的香味與鬆木的醇厚混在一起,勾得人口舌生津。
紅發大叔轉動著篝火上的肉串,隨手在上麵灑著辛香的調味料。
兩人身側已經堆了一堆啤酒罐。
五條悟白皙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醉意,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夏目走過來的時候,聽到腳步聲,五條悟望過來,微醺的跟夏目打招呼,卻在望見周防尊的時候頓住了動作。
最強的咒術師與代表破壞之力的赤之王,仿佛王見王,空氣突然凝滯住。
赤之王閣下隻是懶懶的站著,卻仿佛一把切開世間萬物的劍和赤焰。
愈是強大,愈是能夠感覺到他體內壓抑著的恐怖能量,那是一種在嘶吼著想要衝出牢籠和束縛、肆意破壞的能量。
自赤之達摩克利斯之劍選主以來,短短幾十年間,已經換了十位主人。
眾所周知,赤之王短命。
而想到周防尊那已經岌岌可危的威茲曼偏差值,五條悟腦中的醉意一掃而空,觀察著這位王漫不經心的眼神,有種英雄末路的惋惜。
他在心中歎了口氣,按住不合時宜的壞心情,拍拍身側說
“各位,坐。”
夏目招呼遠處的虎杖悠仁過來。
五條悟說“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幸平城一郎,料理界的修羅。”
喝得臉色通紅的大叔幸平城一郎慢悠悠的擺擺手,對他們說“什麼修羅,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流浪廚師罷了。”
而後的視線落在幾人身上,眼睛眨了眨,電光火石間,他認出了夏目,詫異道
“誒,你不是那個橫濱的小朋友”怎麼會出現在咒術高專難道他是一名咒術師
“幸平先生,幸會。”
夏目點點頭回應道,暖棕色的眸子盛著篝火躍動的火焰光點。
“這是我最優秀的弟子夏目貴誌。”五條悟驕傲的說。
幸平城一郎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不去遠月,原來你是咒術高專的學生。”
他就說遠月茶寮學院那麼有名,怎麼可能有人會放棄他的邀請,卻原來對方是咒術高專的人。
在裡世界中,因為咒術師戰鬥在一線,咒術高專的地位確實要更高一些。
“no,no,no,夏目現在可不是學生,他是我們咒術高專的畢業生,已經是特級咒術師了,跟我同等級哦。”
五條悟站起身,攬著夏目的肩膀將他按在篝火旁,神色得意。
幸平城一郎是從廚藝入道,也是一名咒術師,所以他明白特級意味著什麼。
“看不出來啊少年,厲害”他毫不猶豫地豎起大拇指,然後他舉起啤酒罐,半醉地說“我敬你一杯”
五條悟一把按住他,“敬什麼敬,夏目才剛成年,不喝酒。幸平他喝醉了,不用管他。”
“我才沒有”幸平城一郎大聲喊道。
不過隨後他興致勃勃做黑暗料理的舉動卻讓人不禁懷疑起來。
熱鬨的篝火晚會上,火光照亮了大家或稚嫩,或沉穩的麵容。
遠處的螢火蟲緩緩落下,一輪明月從烏雲間出來。
福澤諭吉家中,江戶川亂步抱著平板邊玩遊戲邊吃點心。
“夏目和阿敦那裡不會出什麼事吧”福澤諭吉脫下羽織,穿著舒適的浴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