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媽媽,在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呢?
大半的時間,都喝得爛醉如泥,她哭訴白家多麼多麼的不好,她不想待下去了,卻挨了母親一記重重的耳光。
挨了打、討了罵不說,可母親死活不讓她進門,她隻能一個人睡在樓道裡。
樓裡的鄰居,都知道她有一個做酒鬼的媽媽,忍不住替她惋惜,這樣一個漂亮精致的女兒,沒有投胎到好人家。
終於有一天,她朝著她爆發了!
等來的,卻是母親的咒怨……
“你就是一個孽障,現在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當年我為什麼要懷上你,懷了一個你,我整個人生都毀了,你個拖油瓶,為什麼賴著我!滾啊!滾得遠遠地,越遠越好!”
那聲音又尖又利,像刀鋒刻在玻璃上,語氣淒厲又決絕。
在逼仄的樓道間,形成了回響,也在她的心上,響了這麼多年!
至今想起,她都覺得心上被針紮一樣疼。
她拿出手機,撥打那個號碼,毫無意外的,顯示電話關機。
當初她要嫁給顧淮安的時候,母親竟然站出來,拚命反對他們。
兩個人大吵一架,那時候,她還覺得母親就像個瘋子,竟然不盼著女兒幸福。
但現在看來,她是對的。
顧淮安背叛了他們的感情,將她棄之如敝履,她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隻是……
從那次吵架後,母親就選擇了消失。
她沒有去找。
因為有過往的經驗。
那個女人經常莫名其妙的失蹤,過一段時間,就自己回來了,然後繼續喝酒,繼續大醉。
她有些頭痛的收了手機,進了厲衍爵的房間。
此時的厲衍爵已經洗完澡,身上穿著一件絲質的深藍色浴袍,推著輪椅就從浴室出來。
白歆羽瞄了他一眼,男人的胸膛微微裸露著,隱約能夠看到,透明的水珠,沿著他肌理分明的肌肉線條,緩慢的滑下來
這個男人的身材,格外的出挑。
隻是她想不明白,像他這樣患有腿疾的人,怎麼能把身材鍛煉的那麼好。
她的思緒,不由自主的飄遠了。
而就在這時,就聽到男人冷冷出聲,“拿條毛巾過來。”
“哦。”白歆羽乍然回過神來,沒想那麼多,就幫他取了毛巾。
等她回來,男人卻已經坐到了床上,他正隨意的翻看床頭櫃上的雜誌,聽到她出來的聲音,頭也不抬,清清冷冷的開口,“給我擦頭發。”
白歆羽忍不住蹙眉,這男人把使喚她乾活,當成家常便飯了?
見她沒有動作,男人合上了雜誌,身子往後一仰,視線落在她身上,微微挑眉,“怎麼,你不樂意?這可是你欠我的。”
白歆羽一愣,繼而反應過來。
他應該是看過她發的短信了,才知道自己對他歉疚。
她微微低頭,躲開他端詳的眸光,尷尬的上前,“你看到短信了?”
“嗯。”男人看她一眼,唇角戲謔的勾起,“你該不會是,還在等我回你吧。”
被他戳中了心事,白歆羽捏著毛巾的手攥緊,但還是搖了搖頭,“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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