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男人便掀了薄唇,輕嘲開口,“是誰說,自己的身體不適合流產手術的?給她換張床,讓她養好一點,對我有好處。”
白歆羽聽著,隻覺得滿頭黑線。
他這話的意思,就好像是……
豬養肥了,待宰。
她看著那張沙發床,就開始覺得膈應了。
“怎麼,你不樂意了?”
而聽到他這句問話,白歆羽的心裡,隻覺五味雜陳——
她沒有回話,隻是低了頭,走過去給自己鋪床。
其實……
無論她樂意不樂意,厲衍爵一定有辦法,讓她聽他的。
所以,不涉及到大問題,她還是儘早妥協,也能少吃點虧。
厲衍爵本以為,她會反駁自己,卻沒想,她竟然一聲不吭的去鋪床了。
根本沒有搭理他。
她這是幾個意思?
完全無視他?
男人隻覺得胸腔裡,憋悶的難受。
冰涼的視線,投在她身上,筆直的如同利劍一般,似乎要擊穿她的小身板。
終於,在忍無可忍後,男人開口——
“過來。”
白歆羽聽著他沒頭沒腦的命令,不禁轉過身來,“什麼?”
其實連厲衍爵,都沒有想明白,自己讓她過來後,要吩咐她做什麼。
他也一怔,但看到她身後鋪好了的床,便有了靈感,開口,“給我鋪床。”
白歆羽眨巴了下眼睛,是她眼花了麼?
明明……
他的床已經鋪好了。
每天傭人都會把這些,給他弄得妥妥帖帖的。
今天也沒有例外。
她舔了舔唇,走過去,尷尬的說,“可是你的床,已經鋪好了。”
厲衍爵被她提醒,這才意識到,自己隨口,扯了一個荒誕的理由。
於是,臉色一黑,反問她,“我想換個床單,難道不行?”
“……”
白歆羽幾乎是呼吸一頓,她還真不明白,他的床單,有什麼好換的。
每次都是灰色,品位十分的單一。
既然他要換,她也懶得跟他爭辯,便去找新床單。
厲家的傭人,給備好的床單花色很多,她本想拿一條灰色的走人,但後來還是折回來,又選了幾個淡雅素淨的顏色。
比如淺藍和米色、白色……
回去後,她便將幾條床單,一一擺在厲衍爵的麵前,“你想用哪個?”
厲衍爵隨便一指。
反正,對他而言,重點不是花色,而是人。
白歆羽越不想配合自己,他偏要讓她侍候。
關於她肚子裡野種的怨氣和憤怒,這會兒已經飄遠。
隻有了,跟她的鬥氣。
白歆羽並不能明白厲衍爵的心理,看到他選了淡藍色,便上前去,給他鋪好。
她的動作細致嚴謹,一步步的步驟,很有條理。
男人看著她為他打理床鋪的樣子,不由有點恍神……
她這般樣子,很像一個賢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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