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對淮安還有感情，是吧。”趙瑜喜不勝收。
“是。”
她咬了咬牙，認下。
“那個厲衍爵算什麼東西，你跟他在一起，不過是看中了他的權勢，對不對？”趙瑜興奮不已，跟她嘮叨起來，“一個殘廢，有什麼好的，你認同我說的吧。”
白歆羽聽著這話，手指慢慢攥緊，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一般顫著。
趙瑜一直在脅迫著她，說一些違心的話。
但她也不得不，順著趙瑜的話，給演下去。
“是，厲衍爵也沒有什麼好的，他脾氣很差，對我也不算好。”她語氣裡都是艱澀，每說一句，貝齒就在唇角狠狠咬上一下，“我跟他結婚，也隻是為了扳倒言蔓。”
“我就知道，你不會喜歡上這麼一個殘廢！”趙瑜臉上都是喜色，“還是跟顧淮安在一起的時候，才有愛情吧，你是我的女兒，你的心思我最懂了。”
“是，所以我現在惦記著顧淮安，你打電話，讓他過來吧。”她實在不想，再違心的說下去了，便趕緊催促趙瑜。
“好啊，我現在就打電話。”趙瑜答應。
她眼見順利，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她就聽到趙瑜說——
“剛剛咱倆的對話，我已經錄下來了，到時候就放給厲衍爵聽，也好讓他死心。”
“真是的，像他這種大人物，沒有愛情結什麼婚！他就應該放下你，去找他的愛情！”
聽著，白歆羽隻覺得，自己的血管都像是被放進了冷凍庫裡，渾身冰涼，手指止不住的輕顫。
她原以為，自己擺了趙瑜一道。
沒想到，趙瑜還擺了她一道。
她們母女倆之間的算計，已經累得她筋疲力儘。
她惡心死了，趙瑜所說的每一句話。
但她不敢反駁，為了讓顧淮安順利過來，她隻能忍著。
趙瑜聽她沒有反駁，越說越起勁，“對了，你那個好朋友喬安染就不錯，她最近時常跟我話家常，我看的出來，她是真心的欽慕厲衍爵，他們倆人挺合適的，你就彆摻和了。”
白歆羽聽著，頭頂巨大的暈眩感傳來，讓她幾乎站立不住。
她扶著門，讓自己的後背，靠在冰冷的門板上，不住的喘息。
眼中已經泛起了血絲，憤怒在胸口盤踞，她終於繃不住，兩道眼淚滑過臉頰，“喬安染，不再是我的朋友，請你明確一些！”
她真不明白，趙瑜是什麼神邏輯。
在趙瑜的婚姻裡，趙瑜是被曹琴挖牆腳的受害者，她應該痛恨小三。
但現在……
喬安染想當小三的心，昭然若揭。
趙瑜反而鼓勵喬安染，覺得喬安染和厲衍爵是天作之合。
嗬嗬……
趙瑜怎麼不說，曹琴和白振榮才是天作之合呢？
哭著哭著，她的淚已經化作了唇角，苦澀的笑。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白歆羽按捺著心頭翻攪的情緒，故作淡定，“好了，該錄音的你也錄了，你可以讓顧淮安過來了吧。”
“好，我現在就叫顧淮安過來。”趙瑜打定心思，要叫顧淮安過來，翻看著她的手機，一邊喃喃，“我看看你的通訊錄，怎麼沒有顧淮安的號碼啊，你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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