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艱難的取舍。
“我會注意,隻是暫時出去一趟,就一會兒。”
她已經來不及多想,急忙就往外走。
……
白歆羽趕到顧淮安所在的醫院,推開病房的門,就見一群人圍著顧淮安。
林映汐看到她,立馬將她領到顧淮安的病床前,動容的痛哭,“淮安,白歆羽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她……”
白歆羽就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他,身子已經瘦削到了極點……
她的眼眶一陣泛紅,卻倔強的沒有流下一滴淚,過去握住了他的手,痛得哽咽,“顧淮安,對不起,這一次,我救不了你。”
顧淮安聽到了聲響,睜開了眼睛,動了動手,握住了她的。
林映汐驚喜的發現,他真的睜開眼了,興奮的肩膀一抖,“淮安,我們都想跟你說話,你的眼睛往左轉一轉,就是同意拿掉呼吸機,往後轉一下,就是不同意,好不好?”
“不可以!”白歆羽纖長濃密的睫毛,狠狠一顫,當即激烈的反對起來,“這個時候私自拿掉呼吸機,不是要他的命麼!叫個醫生過來,我們聽醫囑!”
林映汐心道,這個白歆羽太事兒,但她知道顧淮安的病情,不至於到拿掉呼吸機就不行的地步,於是,便請了醫生進來。
醫生表示,病人可以拿掉一個小時的呼吸機,讓護士控製好時間。
聽到這裡,白歆羽這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顧淮安眼睛往左轉了一下,便是同意拿掉,很快護士過來,為他拿下呼吸機。
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握住白歆羽的手,看向站在林映汐身後,西裝革履的律師,虛弱的問林映汐,“你把閆律師喊來做什麼。”
他的身體已經油儘燈枯,說出的話,都輕的,像是漂浮在空中,沒有一點兒威懾力。
白歆羽聽著,心裡被紮得疼。
眼前,是曾經溫文爾雅的他啊。
“我是讓閆律師改遺囑的。”林映汐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直接進入正題道,“你名下的一半財產,都給了白歆羽,這不合理!”
“哪裡不合理。”
“就是不合理,她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林映汐激動道,“就算你給她,她也不願意要你的饋贈,你得尊重當事人的意見!”
說著,她就慌忙推了推白歆羽的胳膊,催促她,“你快說句話!”
白歆羽聞言,卻蹙了眉頭,靜默不語。
她不願要顧淮安的東西,但並不意味著,她願意讓林映汐得逞。
林映汐一看她不搭話,登時就急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反悔了,你以前的純潔模樣,是不是都是裝的,裝給淮安看的?!”
“好啊,我們早就該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了!”說著,她急躁的拉著白歆羽,就跟顧淮安告狀,“淮安,你看,她就是這麼見利忘義的一個人,你千萬不能留給她一分錢!”
顧淮安的眸子動了動,虛弱的開口,“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遺囑的。”
“我……”林映汐語塞,她也站不住腳,但她卻也豁出去了,徑直就道,“我是你妻子,我當然要為自己和孩子爭取最大利益!白歆羽隻是一個外人,她不配!”
聞言,顧淮安的眼神便是一個黯淡,過了一會兒,方才艱難開口,“如果我把給她的一半財產收回,該挪給誰,怎麼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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