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羽聽著他的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輕賤?
彆人用這個詞侮辱她也就罷了,為什麼不明真相的厲衍爵,也可以任意評定她輕賤?!
她難受極了,用力掰開了男人的手,不甘示弱的賭氣道,“我就是輕賤了又怎麼樣?厲衍爵,誰沒有一個過去!你也有一個蘇蔚藍!連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憑什麼來要求我!”
他和她交織在一起,歸根結底是因為蘇蔚藍。
蘇蔚藍永遠是,他們之間的這根刺。
但當他們劍拔弩張的時候,這根刺就在她心裡,瘋狂的生根發芽,讓她不惜拿出“他的過去”來捅傷他!
厲衍爵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眸底蹭地暗沉下來。
他陰惻惻的勾起了唇角,深邃的眸子盯向她,然後迅捷的逼了過來。
車廂就那麼大,白歆羽根本無處可避,瞬息間,就被他壓在車座後背上,動彈不得!
她頓時心驚膽顫,瞪著身上的男人,“厲衍爵,你不要亂來!”
“亂來?我不亂來,不來滿足你,讓你一天到晚想著去招彆的男人麼!”厲衍爵對她已經容忍到極點了,壓製到極點的壞脾氣終於爆發出來!
因為離得近,白歆羽清晰的聽到他渾濁的鼻息,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那雙幽深如深潭的眸裡,倒映著她蒼白的小臉。
他俊臉上滿是刻薄與憤怒,高挺鼻染下,薄削的唇緊緊地抿著,看起來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
兩人緊貼的身體,即便隔著層層衣料,她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下一瞬,他俯下頭去,有力的薄唇覆上她的。
掠奪。
窮凶極惡。
白歆羽瞳孔微微放大,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他的墨眸裡,帶著一種讓人心驚的懲罰!
他似乎要用這種方式,驅趕走她腦海裡彆的男人的身影。
車廂裡的溫度逐漸攀升,她被他野蠻的動作,逼出了淚來。
厲衍爵並不溫柔,他刻意製造的痛楚,讓白歆羽渾身顫抖起來,身子也繃著抗拒他。
吻罷,他緊盯著她的眸,眸裡火光映天,“說,要不要和他劃清界限?!”
白歆羽看著他透著殘忍的眸,她咬緊牙關,撇過頭去,一句話都不願意說。
他越是逼著她,她越不願,讓他如願!
憑什麼他說什麼是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她、指責她。
她要讓他,為自己的惡劣,付出代價……
下一秒——
她的下巴被他強行轉過來,他憤怒的氣息噴在她脖子上,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我叫你說話!”
“厲衍爵,如果你硬逼著我,成全你一個人的占有欲,那就很沒有意思了。”白歆羽深吸了一口氣,難受道。
見她冥頑不靈,男人已是怒不可遏,“顧左言他有用?聽著,我隻要一句話,要不要和他劃清界限?!”
他的訴求,很是直接!
聽著他的話,白歆羽隻覺心裡堵得厲害。
厲衍爵口口聲聲,讓她跟顧淮安劃清界限……
可她實際上,早已跟顧淮安橋歸橋路歸路了。
還要怎麼劃清?
讓她不管顧淮安的死活麼?!
早在顧淮安結婚,她在樹林子裡,救助顧淮安的時候。
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棄他於不顧。
顧淮安的一條命擺在那裡。
而且……
一年多以前,她為了救顧淮安的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