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羽聽著她的話，隻覺得自己的血管，都像是被放進了冷凍庫裡，渾身冰涼。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力爭道，“我沒有對你下毒！”
“下毒害人的人，會自己承認下毒？”沈佳容淡淡的嗤笑，“我兒子心甘情願被你蒙蔽，我可不會。”
“不，我沒有做，我沒有做這種事，我隻是去吃飯，身上怎麼可能帶那種藥！”白歆羽顫著腳步，害怕的後退一步。
沈佳容應該知道的，事發的時候，她什麼都沒有做。
跟她親近的，是秦非墨！
最有可能下手的，是秦非墨，而不是她。
為什麼沈佳容要這麼做？！
沈佳容步步緊逼，眸子死死的瞪著她，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近乎是歇斯底裡地吼出來，“白歆羽，你就算毒死我這個老太婆，我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白歆羽被她吼得，睫毛狠狠一顫。
也就是這一瞬，她想明白了，為什麼沈佳容要這麼說。
沈佳容絕對是故意。
就為給她栽贓上罪名，借此離間她和厲衍爵的關係！
她的呼吸便是一頓，後怕的看向厲衍爵，試圖跟他解釋，“我什麼也沒做，我隻是去那裡吃頓飯，碰上也是偶然。”
男人的眸子深邃如寒潭，他繃住唇角，跟沈佳容開了口——
“不論如何，先送她回去。”
“母親，你想抓一個人，隨時都可以抓，也不急於這一時，身體要緊。”
沈佳容聞言，便冷哼了一聲，鬆開了白歆羽的手腕。
她明白，她兒子是在給白歆羽爭取時間。
他這點小心思，她看得清清楚楚。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決定先放白歆羽一馬。
“好，我保證讓她安全離開！但你應該怎麼做，心裡清楚吧？！”
他的眸子更深了一些，“知道。”
這次，白歆羽順了他的意思，離開了這裡。
她不知道，厲衍爵到底還是否相信自己。
但最起碼，他想讓她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還是有心護著她。
有這些，就夠了，不是麼？
人要知足。
但為什麼明明這麼勸說自己了，心裡還是那麼的不安。
走出來的時候，胸口都沉甸甸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一般，每一步都抬不起腳，不知該如何走下去。
……
沈佳容被厲衍爵推進了病房，沈佳容先打發了溫煦和厲薇安出去，自己跟厲衍爵獨處。
她的眸光，落在厲衍爵修長筆直的腿上——
“為了那個害人精，腿就這麼好了？”她的唇角，浮出慘淡的笑。
“它是好的，總有一天也會好，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麼關係。”他平鋪直敘的說著，語氣裡沒有任何波瀾和情緒。
“嗬……”
沈佳容冷笑。
“它是好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連我都騙！”
“既然都騙了，為什麼不繼續騙下去，騙過所有人！就為了去醫院找那個害人精，你就自願暴露了，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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