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剛剛他跟我對話了，他對我比劃了一個，劃破脖子的手勢，他要殺我。”她緊緊的攥住他的手，身上冷汗直冒。
男人拿出一方手帕，為她擦拭額頭上的汗，“他長什麼樣子，看清楚了沒有。”
“沒有。”她搖頭。
“這裡人太多太亂了，我帶你出去。”他看了看周圍熙熙攘攘的人，覺得不適，也生怕她不舒服，“我們出去再說。”
“我、我不走。”她卻拒絕了他的提議，顫抖的聲音說，“這裡人多，我覺得更安全，我不想離開這裡。”
“有我在，怕什麼。”
“可是我怕……他連你都傷害，不行。”她緊緊握住他的手，不想讓他走。
她不能讓他涉險。
那個危險男人，很可能還在周圍，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惡毒，難保他做出什麼極端的事。
她不能連累厲衍爵。
聽到她如此護著自己，男人心間一動，之前對她的惱氣全部消去。
他試著想要從她的手裡，掙出一隻手，“我先打個電話，喊幾個人過來。”
聽到他要請人幫忙，她覺得可以，便鬆開了他一隻手。
“那個……我能插一句話麼？”鄰桌的一個女生，被另一個女生，推著腰，給推到了他們的桌前。
她們倆都很緊張，但好像有話想說，很想說的樣子。
厲衍爵看到莫名其妙出現的兩個女生，微微蹙眉。
白歆羽看她們倆沒有惡意，便點頭，“你們有事情，要告訴我們麼？”
“嗯。”女生緊張的抿唇，點了頭。
“那你們說吧。”白歆羽握住厲衍爵的手，示意他安心，讓這兩個女生儘管說。
“是這樣的，我們剛剛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對話……”前麵那個女生很緊張，還有些羞澀，注意到厲衍爵冷冷的眸光，忍不住退後了一小步。
“桌子隔得這麼近，能聽到很正常，不怪你們。”白歆羽寬慰她們。
“嗯……”
女生忐忑的點了點頭，然後磕磕巴巴的說，“其實我倆都覺得，你剛剛口裡的，那個讓你害怕男人，隻……隻是一個瘋子。”
“瘋子？”她一怔，好奇起來，剛剛害怕恐懼的情緒，又緩解了許多。
“是這樣的，聽你的描述，這條街上，正好就有一個戴鴨舌帽的瘋子，他沒瘋以前，就是一個話劇迷，後來瘋了以後嘛，就心理變態了，聽說他專門盯好看的姑娘，然後對著她們演戲，就演一個殘忍的殺人狂魔，我們學校的校花，就被他這麼嚇到過。”
“……”
“你們可以打聽一下，確實有這麼一個人，而且他也很喜歡光顧這家餐館，因為這家店的老板娘，也被他嚇到過，但她說這個瘋子也是個可憐人，老板娘還經常會送一些吃食，給這個瘋子，一來二去，這個瘋子也喜歡過來。”
白歆羽聽完，便倒吸一口涼氣，疑問說，“你們都知道這個瘋子？他不算高，瘦瘦的樣子……”
“跟你說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模樣。”女生點頭，見老板娘從後麵走過來，給他們指了指後麵，說，“哥哥姐姐，老板娘也知道這個人，不信你們問問她。”
“好的，謝謝你們。”
白歆羽道謝，然後依著她們說的，去跟老板娘求證。
老板娘微微一笑，“你們說的就是老吳啊，他剛剛正好來了，我給他了一點吃食，他拿到了就走了，嚇到你了吧……真是抱歉了，等會我給你們這桌打個八折吧。”
“他來我這裡，確實影響生意，但說起來，老吳也是個可憐人，他沒什麼親人，平常看著怪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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