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的堅持,惹人心疼的模樣,門衛小哥隻好又給她通傳了一遍。
但得到的結果,跟之前沒有區彆。
他糾結的擰了眉頭,擰巴的厲害,對她不好意思的開口,“你還是走吧,厲少通過室內監控,能清楚的看到這裡的一切,我不趕你走也不行。”
白歆羽知曉,自己是遇到好人了。
他沒有立即聽從厲衍爵的命令,動手驅趕自己,已經很難得。
若是她僵持在這裡,隻會令他的工作難做。
她的眸光,看向裡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他隻是命令我趕走我,是不想看到我在門口,但他也沒不準我待在彆處,那我就讓開,在彆處等他,這樣不算違規!”
說完,她便往後退開,挑了一個位置,倔強的站在了原地。
正值上午,陽光越來越烈……
空中,屋頂上,牆壁上,地上,都被照得白亮亮的,白裡透著點紅。
頭頂的太陽,就像是一麵極大的火鏡,每一條光都象火鏡的焦點,曬得東西要發火。
在這個白光裡,每一個顏色都刺目,沒有一絲風,帶不來一絲的涼氣,白花花的令人害怕。
白歆羽被曬得暈眩,頭頂上直冒汗,漸漸變得昏昏沉沉的,身上掛著一層粘汗,她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門衛給她送了一瓶水過來,忍不住勸她,“這天氣太熱了,你待在難免中暑,要不還是傍晚來吧。”
白歆羽喝了水,才覺得冒火的喉嚨裡,舒服了許多。
她搖了搖頭,“不用,我想再堅持一會兒。”
因為清楚厲衍爵的脾氣,若是她走了,他一定更生氣。
她離開後再來的話,他也未必還在這棟彆墅裡。
她守在這裡,他就不會離開。
這樣,他們遲早也能見上一麵。
“那我幫你拿把遮陽傘來。”守門小哥見她實在堅持,也不多勸了,大著膽子,又去幫她取了一把遮陽傘來。
與此同時……
“熏風自南來,殿角生微涼。”
席司謹站在吧台前,為厲衍爵調了雞尾酒,他特意在裡麵,加了冰塊,然後才推到他的麵前。
厲衍爵看著,眼波微動,“誰讓你加冰了。”
“給你消消火啊。”席司謹笑,給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吟詩,“熏風自南來,殿角生微涼。”
“……”男人瞪他一眼,晃了晃手裡細長的高腳杯。
“你這眼神在告訴我,你不喜歡這句詩?”席司謹桃花眼一眨,坐到了他身邊的高腳凳上,便是忍不住感慨,“多麼富有人生哲理的詩句啊,夏天怎麼才能不熱?坐涼快地方彆動就可以了。”
“獨獨可憐了門外的人兒啊,天那麼熱,她可沒涼快的地方去躲,萬一曬傷了皮膚該怎麼辦。”
厲衍爵聽出他在替誰說話,臉色沉下,一臉的不悅,“操心挺多。”
“我隻是隨意感慨下,操不上心。”他晃了晃酒杯,又促狹,“鬆花釀酒,春水煎茶,咱們這邊清涼啊,有涼酒有空調吹。”
厲衍爵自然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
他請席司謹過來給他調酒,沒曾想,他這是給他添堵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