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長長的回廊,便到了大廳。
窗明幾淨的大廳裡,喬安染正背對著門口,對著一張巴洛克化妝鏡,一點點的勾畫著精致的妝容,仔細而專注。
她像個沒事人一般,絲毫不在意厲衍爵的闖入。
保鏢們護衛著厲衍爵而入,但厲衍爵卻擺了擺手,讓他們退到門外去。
他們接到命令,便迅速撤身。
空蕩蕩的大廳裡,隻剩他和喬安染兩人。
喬安染透過鏡子,已經看到了這裡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拿起眉筆,給自己勾勒眉形,唇角微微勾起,“阿衍夠體貼啊。”
“……”
男人不發一言,在旁邊的沙發上入座。
喬安染就眉形勾好,放下眉筆,又拿起唇彩,瞧著那顏色,照著臉上的妝容比了比,“我死過一次,又重生了,對著重生的喬安染,阿衍沒有話要說麼?”
“解藥。”男人冷冷的開口,眉都沒有抬一下。
聞言,喬安染旋開唇彩帽的手,就是一頓,繼而,她才回過神來,唇角揚起,“要不是楚原燁專門命人告知我,你還有白歆羽,跟我媽的恩恩怨怨,我還真要被你說懵了。”
厲衍爵冷笑嘲諷,“他是個好人。”
從楚原燁劫走了喬安染開始,他大概也猜得出,楚原燁究竟想做什麼。
楚原燁讓人把那些事告訴了喬安染,他毫不例外。
也好。
省的他浪費口舌,再解釋一遍了。
喬安染在唇上繪上鮮豔的色彩,“他當然是好人,賜我這麼好的住處,讓我以後不必再為受厲家的恩賜而有愧。”
“但願。”他掀起菲薄的唇角,諷刺的意味很濃。
喬安染聽得他的話,隻覺得刺耳。
“啪”一聲,唇彩被她猛地拍到了桌子上,她迅速回過頭來,冷眸瞪向厲衍爵,聲音裡透著憤恨的尖銳,“厲衍爵,你害得我瘋了這麼多天,難道就沒有一丁點兒愧疚麼?!”
厲衍爵看著她畫著精致妝容,卻扭曲到猙獰的一張臉,眸子深了深,繼而牽起唇角,“本來有,但薛卿柔做的事,再對上你這張臉,有也變沒有了。”
“厲衍爵!”
喬安染被戳到了肺管子,激動的站起來,恨不得殺了他!
她徹底紅了眼睛,美眸瞪向他,“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讓她把解藥拿出來,我們就談談良心。”男人冷硬著一張臉,並沒有因為她的質問,而有一絲情緒上的波瀾。
“解藥,嗬……”她冷笑,不屑道,“我瘋了這麼久,哪裡知道有沒有什麼解藥!你找一個剛剛病愈的瘋子要解藥,也是沒誰了!”
“有人自然能回答。”男人眉峰一挑,輕拍了一下手掌。
很快,薛卿柔就被保鏢攙扶了進來。
“媽!”喬安染看到薛卿柔,眼淚一下子竄出來,奔過去,“媽,你這是怎麼了,你……”
薛卿柔的臉色慘白,雖然穿戴整齊,但看起來弱不禁風,儼然是站不住的樣子。
“我沒事。”薛卿柔搖頭,出口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一般。
“你、你的嗓子……”
喬安染有點兒被嚇到了,不禁趕忙扶住她,讓她在沙發上坐下。
“你女兒已經治愈,解藥該拿出來了。”厲衍爵目光冷冽的看向薛卿柔,氣勢淩人。
薛卿柔對上他冰鋒的眸,心底便是陡然一顫,眉毛糾結的皺在一起,思考著這解藥該不該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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