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就是最惡劣的結果。
說不揪心，都是假的。
白歆羽擔憂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厲衍爵將她護在身後，不讓她往前半步，生怕她受到楚原燁的傷害。
楚原燁聞言，卻隻是淡淡的一笑。
“歆羽，我這個當哥哥的，今天就教給你一個道理。”
說到這裡，他的話微微停頓住。
白歆羽知道他一貫狡詐，眼底暗了暗。
接著，她就聽到，楚原燁伸出纖細的手指，徑直指向她——
“記住，身為楚家人，你要選擇跟強者做朋友，比如我母親，選擇了沈佳容。”
說到這裡，他的唇角便浮出詭魅的一笑，“早年間，我母親曾對沈佳容有恩，如今沈佳容的兒子長大成人，反而對我們楚家倒打一耙，世人作何感想？”
“厲少真的確定，要將整個厲家，放到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境地上？！”
聞言，白歆羽便倒抽了一口涼氣，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楚原燁真是將每一步，都給算準了。
因為禾槿夫人對沈佳容的恩情，若是厲衍爵對楚家動手，在輿論上，厲衍爵將一敗塗地，出手即是被動！
也難怪，楚原燁是如此的淡定……
厲衍爵的臉色就是一變，墨眸死死地盯著楚原燁，眼裡似有狂風卷襲的暗痛，他咬著牙關一字一字道，“等著！”
說罷，他便拉住白歆羽的手，折身將她帶走。
白歆羽跟上他的腳步，但他的心沒法平靜，腳步走得飛快，她差點都跟不上。
男人走了一段路，方才發現她跟得吃力，而她卻悶聲不吭。
他無奈又無力，深深的盯了她一眼，“怎麼不說。”
“什麼。”
“我走得太快，你跟不上。”他抱有深深的內疚。
“……”被他這麼問，她也一時答不上來。
她是看他心煩，不想給他增添困擾，增加負擔了。
但若是說出來，就更給他增加壓力了。
所以不如不說。
她用兩隻手，用力的握住他的，這才發現，他的手比往常都冷，冰冰冷的那種。
她將掌心的溫度傳遞給他，對他擠出一個微笑，“沒事兒。”
男人看著她強行擠出來的笑容，心裡一陣鈍痛。
兜兜轉轉到如今，他終究還是沒能，保護好她。
反過來，還要她安慰自己。
他往後看了楚原燁一眼，深深下定了一個決心，但並未對她表露出來，而是半蹲下了身子，輕輕說，“我抱你。”
“我……現在很重。”她舔了舔唇角，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這裡的人很多。
有楚原燁帶來的一群人，還有厲衍爵帶來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