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燁就近距離的，看著她臉上不服輸的固執倔強。
麵對她的話，他卻不惱。
他輕輕的抬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小辣椒，彆隻顧著嗆人，這時候應該乖一點。”
白歆羽一愣，心底某處還是被撼動了一下，掀起了層層漣漪。
在她反應過來以後，楚原燁已經轉頭走了出去。
她看著，眸色深了下。
這個楚原燁，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
醫院——
沈佳容微微轉醒，睜眼看到旁邊的厲衍爵，她立馬抓住厲衍爵的手，“阿衍，你還好麼。”
她抽了一口氣，就暈了過去，就沒了意識……
隻見厲衍爵臉色慘白，看上去氣色很差。
厲衍爵的手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被她這麼一按，傷口隱隱發疼，忍不住蹙眉。
沈佳容這才意識過來，連忙鬆了手，緊張無比的看著他，“阿衍，以後彆這樣了，好不好？你說的，我都答應你。”
她是被嚇得不行，三魂去了七魄，直接背過氣去了。
但一想到，厲衍爵是為了白歆羽和那個野種，才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她便恨得咬牙切齒！
厲衍爵點了下頭，“我信你一次。”
然後，他便扭頭，看向守在旁邊的護工，“照顧好她。”
眼見厲衍爵想要離開，沈佳容眸子一轉，手扶在額頭上，“頭……好痛。”
“喊醫生過來吧。”男人卻是麵色冷淡，
“剛剛，我差點就……覺得自己要死掉了，你也不管不顧麼。”沈佳容淒愴，痛心的捂著胸口道。
男人微微轉回了眸子，看向她，卻是沉默不語，臉色沉暗。
沈佳容見他沒有執意離開了，踉蹌著爬下床來，急迫的來到他身邊，很是憔悴的盯著自己身上的血跡……
“這血，都是你的，你流了好多好多血，我很痛。”
“隻是，你為了一個白歆羽，做這些值麼？”
她情緒亟待崩潰，一點點摸著，自己身上的血。
這些……
都是她跌倒在地的時候，沾在身上的。
就那樣，狼狽的沾了一身……
這是她兒子的血，此刻，她看著彆提有多麼心疼了！
厲衍爵臉色始終緊繃，看著手腕處的血色，幽幽地道，“這血，是我欠她的，就當做是還她。”
他口裡的“她”，無疑便是白歆羽。
在他衝進那間臨時手術室的時候，便看到那刺眼的一幕。
手術台下，都是一灘血……
雖然凝固了，可看上去，依舊是觸目驚心。
“你……”沈佳容震驚，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你究竟是欠了她些什麼，讓你要用這麼多血還她？你沒有錯啊，你哪裡有錯，你中了槍傷，昏迷那麼久，還不夠還麼？！”
她這個兒子，真的是瘋了。
她越來越搞不懂，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了！
男人一雙眼陰沉沉地，喉頭哽動，“她在你的地盤生孩子，流了那麼多血，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地板上，還有她在地板上，攀爬的血跡……”
“母親，我很難想象，她在地上艱難爬動的時候，該有多麼的絕望！”
有人在地上爬出來的血跡……
一路……
每一道痕跡，都狠狠戳著他的心！
讓他意識到，自己和沈佳容造出來的孽！
沈佳容隨著他的話，想象那個情景，一度也是精神崩潰，她大叫，“你彆說了！”
她收到消息後，就沒敢去看。
就是怕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幕。
不隻是白歆羽生孩子的血腥和艱難。
還有她的人，傷得那麼慘重，據溫煦說，場麵非常的恐怖，是她這輩子，不想去回憶的陰影。
這會兒，聽著厲衍爵說起來，她都有些後怕。
若是當初，她在場……
必定也承受不住！
“殘忍如你，自然聽不得這些！”厲衍爵的黑眸，直直的盯著他，眸底猩紅，憤激道，“因為，這都是你親手製造的惡果！”
“……”
聽著，沈佳容的臉色，變了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