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衍爵低頭看著,眸光越發的冷冽。
他吸了一口氣,深深道,“旁人不欠你,你做出這個樣子,無濟於事。”
沈佳容臉色鐵青,“我生你養你,你怎麼就不欠我,我就是在你的地盤出了事,你就想撇開關係了?!”
男人臉色更冷,淡淡的嗤笑,“母親,是你為了自己的顏麵,硬攥著我的手,逼著我承認君泰是我所創,破壞掉原本的局麵,這也算我欠你?”
沈佳容更覺委屈,哽咽著嗓音說,“你自己偷雞摸狗,瞞著我創辦君泰,被大家知道了,你不爽也正常,但怎麼可以怪罪到我頭上。”
“我可是什麼都沒做,不是我自己想摔的,是白……”
她惱著,剛想說是白歆羽那個賤人作亂,她被推摔了。
但話到了嘴邊,她發覺自己差點就說漏嘴。
當即,沈佳容的心思一轉,急中生智說,“我是白白倒黴了,歸根結底,我都是受害者!”
厲衍爵越往後聽,眉頭蹙的越緊。
他的眸光深深的看向她,如同在看一個瘋子……
男人沉沉的吸了一口氣,良久才做出反應,折身走出去,交代徐岩君泰的善後事。
沈佳容看他走掉,氣得抓狂,瞪大了美眸,問向溫煦,“他這是不理我了?不管我了?!”
溫煦愁眉不解,“厲少隻是怕繼續說下去,還是會跟夫人起爭執,一發不可收拾,才這樣的吧。”
她看著厲衍爵那樣子,感到焦心。
顯然,厲衍爵已經覺得沈佳容不可理喻,對她無話可說,才索性什麼也不說,這樣走掉的。
“爭都已經爭了,就不怕繼續。”沈佳容冷冰冰的一張臉,帶著不容挑釁的權威,冷肅道,“你再把他叫進來!我不怕跟他爭!”
“已經爭了這麼多年了,他說不爭就不爭了?!”
溫煦一時語塞,但對上沈佳容的堅決,她沒法反駁,隻能出去尋厲衍爵。
……
雲檳酒店——
他們所在的包間,不時的傳來歡聲笑語。
風眠不時的看手機,當看到上麵的短信,她笑了一下,對唐嫿說,“你先照顧一下丟丟,我出去一趟。”
唐嫿一邊給丟丟挑著魚刺,一邊應下,“沒問題,你忙你的。”
風眠拿起手機,便走出包間,來到前台。
而她來的時候一樣,場麵不太好看。
因為……
來搶包間的人,到了!
這個人,便就是厲薇安!
她正跟謝總,爭得臉紅脖子粗,“謝總,我定好的包間,你給了彆人,你是怎麼個意思!這是往後也不想做我們厲氏的生意了?!”
謝總臉色不改,“如果沒法子繼續做,那就不做了。”
“你、你在開玩笑?!”
厲薇安驚得,連眼珠子,都給瞪出來了!
整個海城,竟然還有人,不願意做厲氏的生意……
願意放過這麼一大塊肥肉!
謝總不卑不亢,“厲小姐,謝某絕不開玩笑,更不會在這種場合開玩笑。”
她感到自己差點要被逼瘋掉,“是哪個土豪,給你砸了錢,他砸了多少錢,我出雙倍砸給你,行了吧!”
這幾年來,她過得順風順水,走到哪裡都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