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眠滿意的一笑,“我將繪出幾筆,證明這是我的實作,不知道銀獎的獲得獎,願意不願意同我一起。”
她有意的看向沈佳容,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沈佳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又聽得風眠開口,“我在國外,見識過不少買作品充當自己的作品的,他們毫無例外,都是通過親自展示,來鑒定到底是不是本人。”
“今天在這裡拿來一用,應該也不錯。”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因為她的話,開始了新的議論——
“真的有人來買畫拿獎麼?那賣的人也太傻了吧,明明可以就可以拿獎,名利雙收,就這麼給彆人去拿獎?”
“如果你是原作者,買畫的人,願意給你一個,這幅畫本身十倍的價格呢?你心動不心動?其實也不用十倍,三倍四倍也就夠了,麵對金錢誘惑的時候,沒有幾個人能扛得住。”
“也是,不過這樣一來,買畫的人可惡,那賣畫的人,也太沒有風骨了吧。”
有人則發出不屑的冷笑,“風骨又不值錢,還是買畫的人給錢實在,你們剛剛注意到沒有,沈佳容是真的不怎麼懂畫,說天賦派太扯淡,沒準兒她的畫就是買的。”
有人則不同意他空口鑒買畫,持有中立意見,“彆急著蓋棺啊,我們看沈佳容畫幾筆就知道了,”
沈佳容聽到他們,已經開始懷疑自己買畫,完全都慌了,手心裡都是密集的汗珠。
她太清楚,自己的畫是怎麼來的了,所以她萬萬不能上去畫幾筆。
但是如果她堅持不畫,對於她買畫的猜測言論,就是甚囂塵上。
都說人言可畏,她的名聲肯定會被連累。
沈佳容心裡徹底亂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台上的風眠,已經瀟灑的拿起了畫筆,沾了顏料畫起來,儘顯風采!
眾人看著,紛紛掌聲鼓動,都是對風眠的一致讚許!
一時間的現場,熱鬨極了,被推上了新一輪的高潮!
厲衍爵盯著台上的人兒,看她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自信瀟灑,像是會發光一樣。
這樣的她,耀眼的很。
他深吸了一口氣,直直的盯著,不肯放過她展示的每一分風采。
自從五年前,她出事後,他便深深的懂得了珍惜。
現在他能看到她,便是老天的恩賜。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緊,眼神一瞬不瞬,絲毫都沒有注意到,沈佳容的無奈和不甘。
沈佳容已經被趕鴨子上架,在大家的催促下,她唯有一步步艱難的往台上走。
每一步,都那麼的沉重。
她的腦子不斷的過信息,若是上台拿起畫筆,什麼都畫不出來,她就徹底完了。
雖然她也會畫畫,有書畫世家的熏陶,但她沒有什麼天賦,在年輕的時候,她就比不上薛卿柔。
薛卿柔在這方麵有天資,也幫助她良多,她想要應付家裡的時候,就拿著薛卿柔的畫去冒充。
但後來,薛卿柔出了事,她就沒有這麼值得信賴的幫手了。
於是,她漸漸放棄了畫畫,撐死也就是閒著的時候,畫上了那麼幾筆,畫技也逐漸生疏。
她得銀河獎的所有畫作,都是靠重金買來的。
這一切,都是她的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