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彆的女人會不會像她這樣,容易被輕易動搖。
隻是她知道,厲衍爵的這番痛陳,一下子讓她暴怒的情緒,給穩定了下來。
風眠回過神來,看著被他握住的手,有些失神。
她就這樣,被動搖了麼?
要跟五年前一般,如此相信他的話?
不。
不能這樣。
她絕對不會,重蹈五年前的覆轍!
風眠甩開他的手,眸光涼淡的看向他,唇角勾起一抹諷刺,“你以為,你這樣哄我幾句,我就跟五年前那樣,信了你的話麼?”
“厲衍爵,看人要看本質,要看他做了什麼,而不是他嘴皮子上說了什麼!”
厲衍爵心底閃過一抹暗痛,臉色慘淡了幾分。
風眠後退一步,語氣裡透著悲切,“五年前,你明明說過,要護著我和孩子周全,可你做了什麼,我苦苦求著你,你還是要堅決放開我的手。”
“我被沈佳容囚禁生產的時候,你在哪裡?你在舊金山訂婚!厲衍爵,這些都已經足夠,讓我一輩子恨你!你現如今又有什麼資格,去接觸丟丟,來麵對我?!”
她痛恨極了他,痛恨他的拋棄,又在她人生中最難的時候,跑去跟葉斯琦訂婚!
這樣子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原諒!
厲衍爵麵色慘白,他用了好久的氣力,才說出話,“我說的是實話,我和葉斯琦沒有關係,而小咕咚,是厲家的繼承人,卻並非我的兒子。”
“當年的事,我對不起你,我會努力補償給你和丟丟。”
“嗬……”回應他的,隻有風眠的冷笑,“算了,我根本用不著你的補償,你還是去補償葉斯琦吧,畢竟她已經陪伴你這麼多年,不給她個名分,說不過去吧。”
厲衍爵眉心微蹙,深吸一口氣,“風眠,不管你信不信,從我認下小咕咚做兒子開始,我就沒有娶妻的打算,葉斯琦更不可能。”
“當年我跟葉斯琦訂婚,也並非出於自願,葉斯琦跟我訂婚,也並未出於感情,她隻是圖一個名分,在小咕咚一周歲的時候,我跟她按照約定取消婚約。”
風眠聽著,開始發笑,但是笑容並未到達眼底,“誰能強迫你訂婚?誰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麼?還有小咕咚是葉斯琦生的,而你跟小咕咚沒有血緣關係,你這就是喜當爹了?!”
她感覺無比的荒唐,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故事呢。
聽風眠說到喜當爹,厲衍爵的臉上多多少少有些難看。
他沉了聲線,說,“你我共同經曆過五年前的事,你應該能了解我,讓我接受一個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不是一件難事,更何況,那個孩子的生父,曾經救過我。”
“當年我車禍,失血過多,血庫不足,是小咕咚的親生父親,給我動手術,還輸了血給我,他本來就疲勞,又失血過多,差點死掉。”回溯起往事,男人的眸子漸漸變紅,“這是報恩,隻是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是我跟葉斯琦之間的秘密,沒有第三個人,還請你保密……”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對外吐露過真相。
小咕咚認定他是爹地,他也願意當小咕咚一輩子的爹地。
如果真相被曝光出來,首先受傷的就是小咕咚。
他還未出生,就已經失去了親生父親,是個可憐的孩子。
風眠聽著他的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