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隻覺得心口一窒。
厲衍爵又喊了她原來的名字。
歆羽？
這個名字，原本纏繞在他舌尖上的感覺，是那麼的溫柔繾綣，她看著就覺得舒服。
她曾經，愛慘了他。
但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後，他的這聲“歆羽”，已經成了穿腸毒藥！
她扭過頭去，不去看他，咬唇苦澀，“厲衍爵，你有這麼多的手腕，我根本不會知道，你哪句話真，哪句話假！”
聞言，他臉部的肌肉瞬間緊繃了起來，一雙黑眸裡有什麼在翻滾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表情清冷堅毅。
冰冷，如同神祗一般無法接近。
他將她鬆開，沉重了語氣，“歆羽，我不喜歡被動的人生，我知道你也不喜歡，所以我讓你感受到得到，而我就在背後做事，這樣不好嘛？”
“讓我感受到得到？這話說得太好聽了。”她得到自由，挺直了腰背，轉過頭看向他，眼裡流瀉出一抹孤冷，“你所謂的，讓我感受到得到，就是把我蒙在鼓裡，然後自己私底下密謀？嗬，我早該想到，你的手段，可憐我還以為，自己做得很好。”
她站起身來，“厲衍爵，如果想鬥的話，那就儘管出來鬥，我們站出來，亮堂堂的！而不是像你這樣，在背地裡捅刀子！”
在此刻，她也終於明白，在商場買手機的時候，厲衍爵所說的那句話——
“風眠，我做的，不隻是這些，隻是你看不過罷了。”
很好。
他確實是這麼做的。
他今天也夠坦誠的，對她透露了這麼多。
現如今，她很難想象，厲衍爵還背著她做了什麼。
男人的眸底，閃過一抹暗痛，“我隻是在幫你，幫你我。”
“除了楚原燁的事，實在幫不上你，但其他的事情，我會竭儘所能，幫你完成。”
他的聲音沙啞，沉重的說。
白歆羽聽著他的話，身子就是一震。
楚原燁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他還說幫不上！
她受到刺激，一時間眸子猩紅，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厲衍爵，你說的那些個其他事，我通通不需要你的幫忙，但我哥的事，你必須得幫我！他需要活命，需要你們厲家的儀器，隻有你可以！你幫幫他！”
她迫切的看向他，眸子裡都是滿滿的期盼。
厲衍爵看向自己被她握住的手腕，眸光深重，“我知道這是你的心願，我考慮過無數次，但最後的結果，還是抱歉，儀器不能拿出來。”
“為什麼不能？”她的眼角浮出淚霧，絕望到崩潰，生怕他逃走一般，緊緊抓住他的手腕，聲音哽咽道，“隻要你幫忙，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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