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鬆了一口氣,點了下頭,“是,我得給自己一點時間,要我自己想通才行吧。”
人家已經把台階擺到了這裡,她必須要下,必須給顧淮安麵子。
厲衍爵就在一邊,看著顧雨委屈自己的樣子,那近乎無奈的口氣,心裡也是說不出的煩躁。
從她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白歆羽。
她為了周全,也要考慮這麼多,也要委屈自己吧。
顧雨要顧忌顧淮安的麵子,白歆羽則要顧忌他的麵子,而他還會嫌她做的不夠好。
如今想來,他對白歆羽欠缺了一些理解。
幸好現在彌補,還是來得及。
至於顧淮安,他想要懂得這個道理,應該很難很難。
因為這個顧雨和白歆羽似乎是一個性子,喜歡自己悶著不說。
厲衍爵看透也不說透,轉身欲走,結果被霍祁夜喊住。
霍祁夜提出來組局,來一點玩牌的小遊戲。
厲衍爵聽完一抬頭,就對上了顧雨的眸子,不知為何,她那雙像是白歆羽的眸子裡,帶有無儘的蠱惑力。
他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霍祁夜。
霍祁夜鬆了一口氣,而顧雨則是驚愕的看向了厲衍爵。
他怎麼會答應呢?
而齊樺則不會考慮這些細節問題,他正瞅準機會跟厲衍爵攀關係,自然促成這場遊戲,他連忙說自己這方麵擅長,找人安排。
這時值班的醫生也回來了,人一多,整個醫療室就顯得有些狹窄了,醫生把無乾人等都趕了出去,隻留了病號齊樺和顧雨。
齊樺一邊接受醫生的塗藥,吹了口哨引起顧雨的注意後,說,“快跟顧淮安結婚吧,他很愛你,像我們這個層次的人,能付出真正的感情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得珍惜。”
“就拿我舉例子吧,就是年少風花雪月太多,現在對感情這回事,都沒有激情了,對異性的感覺也就是……吃吃喝喝玩玩,真靜下心來想想,真是沒啥意思,我羨慕你們。”
“是嗎?”顧雨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白,一無所知,一直處在迷茫當中。
她搞不清楚這些,隻知道自己內心有膈應。
她想了一下,說,“人隻要用真心,就會獲取真心吧,我相信也不難,齊少你用不著失望,你可以往好的方向想一想啊,比如剛剛過來的厲衍爵,他跟他的妻子,一定有很美好的感情吧。”
齊樺笑說,“你說厲衍爵和白歆羽啊?他倆波折很多,現在算修成正果,不過嘛,我們外場人對他們的說法,那叫一個眾說紛壇,不過他們一定很相愛吧,像是厲衍爵這種人,估計也不屑於對一個女人虛與委蛇。”
“哦,這樣啊。”顧雨低頭,應了一聲。
雖然齊樺透露的不多,但她已經腦補出來,厲衍爵的那段感情了,如果能轟轟烈烈的經曆一段,也是無憾了。
聽著聽著,她忍不住向往了。
可她不能暴露自己的向往,現在她和顧淮安的感情,像是清粥小菜一般,適合慢燉,她想要的那種波瀾起伏,在他身上沒有。
齊樺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
陷入感情糾結中的人啊,就是有頗多想不開,看來他的灑脫也有好處的。
隨後,顧雨就被醫生拉去了隔間,去處理她背上的傷。
塗完藥的齊樺則打著電話走出去,給一行人安排遊戲活動。
顧雨則留到了最後,她身上的傷不嚴重,就是後背被擦傷了一大塊,要耐心塗藥才行。
等整頓好,她走出去,就看到顧淮安一個人守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