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不像是以前的她了，也惹得他傷心了吧。
可是，她現在就是自己啊，她隻能做自己，不能做他心目中的那個白歆羽。
她咬了咬唇角，“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其實我知道，唐嫿也一直對我有失望，還有工作上的事，我一時半會兒也不能上手，這樣的我，實在比不上以前的白歆羽，我可能也太自我了，除了接觸丟丟以後，對其他事都是有氣無力的，不想去管，所以才搞成了這樣。”
“如果傷了你們的心，我可以道歉，我想等見完霍老太太後，我也可以適當的調整自己，做出一些改變來。”
厲衍爵聽完這句話，眼底有微光閃過。
他看著她，沉沉歎了一口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歆羽覺得他是在寬慰自己，她哽了一下，說，“我知道，你出於紳士風度，不是對我不滿，但我……我還是要認清自己，我也不想讓你們失望，我會儘量做出一些改變。”
厲衍爵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我剛剛的話，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不會責怪你，更不會對你不滿，相反的，我會自己很不滿。”
“為什麼？”她倒是看不明白了。
厲衍爵很認真的看向她，“你害怕黑，害怕這些怪力亂神，都是因為我。”
“那個雨夜裡，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遭遇了那些危險。”
“我隻要一想到那個夜晚，想到你經曆的一切，心裡不會好受，我恨不得替你承受這些。”
白歆羽看著他，整個人怔住。
這不算什麼情話。
但這已經是一個男人對她由衷的心裡話了。
她聽了他的話，也能明白了一些事，比如她出事這些事永遠折磨在兩個人之間。
她承受了痛苦。
而他何嘗不在承受無比巨大的心理壓力呢？
還要承受日複一日的心靈譴責。
就比如，他看到她害怕黑暗，害怕那些鬼鬼祟祟的聲音，他就立馬開始了自責。
平時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個男人，變得如此黯然神傷。
實際上，她都有些慶幸，自己忘記了那個夜晚。
隻要不回憶，就不會有痛苦。
她寬慰著他說，“我已經忘記了發生的一切，隻是那些東西還在我身上潛移默化了，所以，我不會很難受，隻是害怕，隻要讓我跟你待在一個房間就好了。”
“好。”厲衍爵握緊了她的手，想要說些什麼，又把話吞咽了回去。
他看著她，心底已經是五味雜陳。
她現在是忘記了一切，可她終究會想起來。
等她想起自己遭遇的那些痛苦，還會像現在一樣雲淡風輕，像現在一般，反過來寬慰他嗎？
這一瞬，他甚至有些自私。
希望她永遠不要想起來，永遠不要回到原來的白歆羽。
白歆羽哆嗦了一下，放開了他的手，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隻覺得房間有點冷。”
厲衍爵又去打開了空調暖風。
這賓館雖然其貌不揚，但房間內部裝飾還算不錯，牆麵潔白，有灰色地毯，裝修也是現代極簡的風格。
隻是房間裡擺著一張兩米的大床，床單潔白，毛巾疊成了兩隻接吻天鵝的形狀，擺在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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