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這一年的經曆,又聯想到盧米的手藝。
咬了咬牙,從兜裡取出一張百元瓔鎊交到盧米的手中。
他用懇求的語氣說:“求你了盧米,讓我吃上一口米飯吧!”
張瑜從來都不會做飯,以前那是一心隻讀聖賢書,隻想做個大夫改換門庭。
誰成想,大夫是做了,但他做的這個大夫彆人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像什麼包皮王這類稱號,也是同事開的玩笑。
自從他成了大夫以來,一年內隻切了三個。
其中一個甚至還是照顧生意的自家老爹。
這種情況下他被母親說動,想要去一趟國外玩一玩。
於是自家父親發動人脈關係,給張瑜找了幾個身體格外硬朗的老人來教導他,結果嘛,懂的都懂。
原諒張瑜做不到在米飯麵前還能保持理智。
盧米的魔力告訴他,張瑜手裡的是一張百元大鈔時,他皺了一下眉。
“不是錢的問題。”
這句話一出,盧米就後悔了。
因為張瑜拿出了更多的瓔鎊,甚至就連身上各處藏的都翻出來了。
跟盧米藏加隆的位置不能說很像吧,隻能說一模一樣。
“不是,問題不在錢,而是...”
“有人說過,一旦說起這句話,那就是錢還不夠。”
“你冷靜一下啊!”
盧米阻止了張瑜想要繼續掏錢的舉動。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指了指山穀外,說:“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這裡沒有賣米的,而且我也出不去,你信不信,隻要我一旦踏出你的空間,我就會立即被鄧布利多抓走。”
“鄧布利多就是之前的白胡子老頭。”
“還有最後一點,我不缺瓔鎊。”
聽完盧米的話,張瑜感覺人生都灰暗了。
他頹廢地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地麵。
見他這樣,盧米有些不忍心。
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這位叫張瑜的,很有可能跟海格差不多。
都是單純的人。
不,嚴格來講是跟去年的自己差不多。
都是一樣的孤僻。
盧米搖了搖頭,將放米的袋子取出,仔細看了看。
將其倒入大碗中,加上水進行淘洗。
嚴格按照食譜進行處理的盧米不會添油加醋,更不會按照瓔國人的習慣,用洗潔精來清洗食物。
這一步在盧米看來一直是邪教。
最後,盧米將碗遞給張瑜,說:“就剩這些了,先湊合吃一口吧。”
看著碗裡那隻有一隻手捧起來的分量,張瑜的眼睛有些紅。
他用力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按照步驟,盧米將食物處理完畢,終於在午餐時間成功製作出了一小碗米飯和一盤西紅柿炒蛋。
當這兩樣東西放在張瑜麵前的時候,張瑜哭了。
僅僅聞到氣味就能讓他感到開心。
用勺子盛出一小份的菜,讓它的湯汁被米飯充分吸收,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口中。
番茄的酸,米飯的甜和雞蛋的香在海鹽的幫助下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黏黏的米飯讓這道菜升華了。
極致的美味讓張瑜的淚水如決堤的大壩一般湧出,險些沒讓眼珠子順著眼淚一起滾出來。
由於瓔國人的飲食習慣與東方不同,這頓飯盧米隻是用一塊三明治就解決了。
他上午沒喝到上午茶,隻能將希望寄托於下午茶了。